一点红:“………………”
一点红:“秦蔻,找到了。”
秦蔻这时候都开始怀疑它是躲在拔步床底下了,听到这话,立刻冲出来,就收货了一只桂花味的大橘。
大橘眨眨
眼:“喵!”
秦蔻:“…………”
秦蔻一脸嫌弃,拎过了沉甸甸的大橘,被它身上那一股过于浓郁的桂花味也给刺激地“啊啾!”了一声。
一人一猫开始同步打喷嚏……
最后,秦蔻火速开门,带上洗猫熟手傅红雪钻回了家,把大橘逼到角落里,结结实实、鸡飞狗跳地洗了个澡,用最香的沐浴露给他摸了三遍,吹风机吹最大风把它吹干。
就这,那股桂花味还是没淡下来多少,傅红雪身上还起码多出七八条血痕来。
……真是一种侵略性相当大的味道啊,真是一只相当不省心的萌宠啊。
洗完了大橘,她给大橘带上了穿着玻璃珠子的项圈。
这个玻璃珠子,当然就是秦蔻那传奇的曾外祖母所留下的玻璃珠了,楚留香、陆小凤、花满楼,还有无情的身上,都有这个玻璃珠子,这样,她就可以做到随时与这些时空定时定位的交流了。
带在大橘的脖子上,主要就是起一个定位的作用了。
抱着洗好的大猫,顺便跟妈妈打了个电话交流交流感情,并表示自己好好地在家待着呢,挂断电话,又一次钻过时空漩涡,回到花满楼家里,一块儿去吃午饭。
自2020年起,太湖进入了为期十年的禁渔期,自此之后,真正来自太湖上的河鲜就绝迹了,秦蔻小时候去过一次苏州,对一种小小的,浑身透明的小鱼非常有印象,那种小鱼的名字叫做“银鱼”
,乃是大名鼎鼎的“太湖三白”之一。
但去年再去姑苏时,就忽然发现……这在饭店里点到的银鱼,怎么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呢?
就……怎么这么大?鱼骨头那么硬,肉质也没记忆中那么细嫩滑口了。
……这和禁渔期也不能说是没关系,对于一个热爱美食的业余探店选手来说,真是呜呼哀哉!
不过,谁让秦蔻有外挂呢。
2020年不让吃太湖里的鱼,那我就回一千年前吃,诶嘿!
金秋十分,正是一年之中河鲜最丰腴、最肥美的时节。
陆小凤带着大家来的这一家三层的酒楼,名叫“临江仙”,正是依着姑苏密布的水网临江而建,三楼建造的像是一处专门用来眺景的阁子,四面开有大窗,冬天,大窗会用白棉纸细细的糊上,牢牢地扣合在窗棂上,夏天,四面大窗便都打开,视野开阔,风景极佳,远远的,能望见远处虎丘山上矗立千年的宝塔。
顺带一说,这古代的饭店里,还真有纸质的菜单——这大概是因为识字率不高吧,况且这还是武侠世界,大字不识一个的武林高手,如果瞧见了写满了字的菜单,误认为这是在侮辱他……冲冠一怒咋办?
头脸齐整的店小二穿着干净的黑布衣裳,面上挂着喜庆讨喜的笑容,气口极佳地报菜名,跟贯口似得……只可惜说的是姑苏本地话,秦蔻一个字也听不懂。
陆小凤抬头,问秦蔻:“有想吃
的么?”
秦蔻:“…………”
秦蔻:“你点、你点。”
陆小凤爽快地道:“OK!”
秦蔻:“…………”
总觉得在这种古香古色的场景之下,出现英文好奇怪。
陆小凤噼里啪啦、相当熟稔地点着菜,用的也是本地的姑苏口音。
这是秦蔻第一次听到陆小凤说姑苏口音,虽然他还是爽利、潇洒、玩世不恭……不过这口音的确是百转千回,尾音软糯,叫秦蔻听得很是惊奇……尤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叫人多看一眼。
顺带一说,一点红拒绝秦蔻的事情很少,说姑苏话就是其中一件。秦蔻认为,他或许觉得自己要是说一口吴侬软语,实在很毁灭冷酷杀手的形象吧。
其实她想多了,一点红就是不好意思。
他这辈子所有“难为情”、“羞涩”一类的情绪,恐怕都贡献给秦蔻了。
趁着点菜,秦蔻也观察了一下这酒楼之中的人,三楼因为只是绕着这个眺景阁子转了一圈,中间其实是中空的,因而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大堂。
一楼的大堂里头,摆的就是数十张木制的方桌子,四面放着条凳,桌上摆着筷子筒,肩膀上搭着白汗巾、腿上打着白色绑腿的黑衣店小二们来来去去,特别麻利的抹着桌子,迎来送往,嘴里说的倒不是秦蔻印象里那种“您里边儿请!”“来咯!”之类的话,而是“叽里呱啦”和“叽里呱啦”……
……没错,她还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