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琢敏锐地捕捉到其言外之意,果断追问:“那你怎么放?你快教我教我教我!”
严老师又犯病了,冷若冰山地说:“刚刚怎么不问?”
“刚刚不是好多人吗……”胡斌正在走廊巡逻,陶琢凑近严喻,小小声和他说话。
严喻似乎不接受这个解释,拿笔杆抵着陶琢额头把他戳回去。
陶琢很有耐心,继续骚扰严喻:“严老师,严喻,喻哥,我亲哥……差不多了吧还要叫你爹吗!”
小狗炸毛了,严喻终于高抬贵手,拿过陶琢的卷子和笔,开始给他写证明过程。
“下次可以插队。”严喻写完,把卷子还回来,同时不咸不淡地道。
然而陶琢很有公德心:“这样不好吧?”
严喻则自私且缺德:“我说好。”
陶琢:“……”
陶琢心想好吧,低头阅读草稿纸上某人写的放缩过程。
忽然心神一动,觉得那字迹实在太飘逸太好看,鬼使神差叠起来,夹进自己笔记本。
如火如荼的复习周在众人的埋头苦学中迅速过去,期中考很快到来。
考试前一天下午,照例要布置考场,提前下了晚自习后,单宇又在饭堂找人一起吃宵夜。陶琢这回长记性,一口不该吃的都没碰。
晚上果然无事发生,肠胃安分得令人泪流满面。
但肠胃安分了,有人不安分——辗转反侧试图入睡时,陶琢发现严喻每隔十分钟就要站起来,去阳台转一圈,什么也不干,又面无表情回来坐下,给陶琢造成了严重的精神干扰。
第不知道多少次隔着蚊帐和严喻的视线对上后,陶琢终于忍无可忍,坐起来一头雾水地扒着栏杆问:“你到底在干嘛?”
严喻垂眼看他,良久后说:“肚子不疼了?”
陶琢:“………………”
陶琢服了:“你是希望我疼吗?”
严喻不回答,陶琢笑起来,对某人道:“我可是严老师爱徒,有什么可紧张的。”
严喻静静看陶琢,闻言眼皮一跳。半晌后随意嗯了一下,坐到下铺,再也没有站起来。
严喻终于安安静静躺在下铺不动了,但不知为何,陶琢总感觉他的背影里有一丝落寞。
于是陶琢又把头探出去,看着严喻:“其实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严喻抬眼,打出一个问号。
陶琢笑眯眯:“你说我能考进前100吗?考不到你也给我买8次方吧,好不好?。”
严喻:“……”
严喻无话可说,翻身,懒得再搭理陶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