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汀白手中动作不停,他心中似乎是有一台精密的计算一起,在精准的计算着时间。
十分钟过去,左手手腕处修复完成,而阿德来的只剩下最後两处了。
时间在一份一秒地过去,看台上地观衆们也不禁屏息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在拼命的跟时间赛跑。
相比阿德莱德一路领先,逐渐下滑,而他季汀白则是後来居上,势头更猛,隐隐有压过阿德莱德的架势。
季汀白快速的来到下一处,那里是左胸靠上的位置,稍微有些困难,而阿德莱德也是来到这处位置,他的战略是先将最简单的破损虫纹修复,难的留在後面,准备以数量取胜。
现场的大屏幕上出现了这麽诡异的一幕,两边的直播间上显示着同样的画面,他们在不约而同地修复这同一处虫纹,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这也是最能见证季汀白与阿德莱德谁最出色的时候,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了出去,一瞬间便引来不少虫族的围观,越来越多的虫族闻讯赶来,点进了直播间,在这堪称世纪性的一刻,他们将亲眼见证。
季汀白觉得这处虫纹虽然稍微复杂,但对他来说,并算不了什麽,因为他在前线,见过比这复杂百倍的虫纹问题,这个相对解决起来也更加顺手。
十五分钟过去,季汀白收手,他擡起头,朝着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直播间的观衆被他这个笑容晃了神,再回头才注意到,季汀白手中的纹刀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形状。
另一侧,阿德莱德还在为那处虫纹做着收尾工作,季汀白已经开始修复下一处虫纹。
高下立判,这一刻观看这场虫纹修复师比赛的观衆们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也许季汀白真的有可能取得胜利呢?
有观衆将这个当作弹幕发了出去,立刻引起了阿德莱德粉丝的强烈不满,季汀白落後那麽多,怎麽可能胜过阿德莱德呢?
可是他们越是反驳,叫嚣,也恰恰代表着他们的心虚。
原本一马当先的阿德莱德,怎麽能被落後他那麽多的季汀白追上,但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季汀白论速度,的确有这个实力。
在季汀白第五处虫纹还没修复好的时候,阿德莱德终于修复好了他的第七处虫纹,时间眨眼只剩下40分钟,而季汀白还剩下三处半虫纹,阿德莱德只剩下最後面那一处了。
阿德莱德早在最初检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处有多难以修复,不是他不会修而是实在太占用时间了。
在剩下的四十分钟,他只能清理掉虫纹上面的腐肉,至于更进一步,他是没有时间去做了,在他眼里,季汀白早已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脑後,而他早已胜券在握。
虽然已经取得了胜利,但对于他来说,一定要做到完美,哪怕时间根本来不及,但不代表他不能在分数是碾压他。
随着时间进入了尾声,季汀白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基本上十分钟就修复好一处虫纹,与阿德莱德那平均20分钟一处的水平相比可谓是直接碾压。
很快季汀白就来到膝盖处,这处的位置虽然比较微妙,他曾经在修复过宋离同样的位置,但这只雌虫的受损程度哪里赶得上宋离的严重。
他早在检查的时候,便已经熟悉了这处的虫纹走向,至于怎麽修复,更是早早打好了腹稿,胸有成竹,便能直接在受损的位置修复,每一刀的精准度,都像是演练的千百遍那种。
眨眼之间只剩下了最後十分钟,季汀白还剩一处,而阿德莱德同样是仅剩一处,季汀白那处是简单的小腿处,而阿德莱德的则是复杂难辨的後背骨翼处。
到了这一刻,所有观衆都屏息等待着,每一分一秒都似乎被无限拉长。
他们在心里默默念着倒计时:“十,九,八……二,一,时间到!”
尖利的铃音响起,提醒着比赛时间到,季汀白和阿德莱德同时收手,比赛结束。
季汀白有些遗憾地收回了纹刀,时间卡的太紧了,他还没来得及进行最後地检查,就这麽结束了,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这只雌虫身上八处受损的虫纹,被他全部都修复完成。
相比季汀白略微有些遗憾,阿德莱德的则是面带笑容,哪怕最後一处虫纹他并没有修复,只是做了修复前的清理工作,也一定会得高分,并且他自信,自己将那七处虫完全修复成功,就已经是碾压式存在了。
季汀白和阿德莱德同时走出手术室,看到对方,再次客套又虚假的打招呼。
不到五分钟,他们的修复结果就已经通过仪器,自动上传至大屏幕上,直播间也同时同步,观衆们都能一眼看到结果。
观衆台上突然躁动起来,前来为季汀白加油助威的那些虫族激动地站起来,喊着季汀白的名字。
阿德莱德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他猛地转过了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的结果。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超过我?”他没来得及掩饰心中的嫉妒之心,惊怒道。
季汀白丝毫不在意他眼中的不可置信,笑着谦逊道:“承让承让,我也就比你快那麽一些。”
在比试台上,那麽多双眼睛都盯着呢,更不要说是直播间数以万计的观衆了。
他咬牙切齿:“评委们还没评分呢,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们等着瞧。”
季汀白同样微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们错过身子走下了台,伴随着无数的掌声与鲜花,等季汀白回到自己座位,坐到了尤里赛斯身边。
尤里赛斯递给了季汀白一杯水:“阁下,您辛苦了。”
季汀白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了,外面正是严冬,一杯热水下肚,整个人瞬间舒服多了。
五位评委正在根据仪器呈上的数据打散打分,而现场喊季汀白名字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终于,在万衆瞩目中,陈轻鸿执政官站了出来,准备宣布这第一场比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