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好吗?”
次日清早,段书逸站在房门外,紧张地看着段知影。
“嗯。”
段知影斜倚在门框边,一手揣着小猫,一手揉着太阳穴。
揉着太阳穴的那只手,指尖到掌心,都被贴了止血的敷料,有点粗糙。
故而,段知影特地用完好的那只手抱着小猫,将它递向段书逸。
这样就不会扎到小奶猫。
段书逸轻轻把妙妙接过来,发现小家伙还没开机,耷拉着脑袋任人摆布,睡得很香。
好像昨晚做了什么运动,消耗太大一样。
想起昨晚,段书逸就心有余悸。
他本来带着耳机,试录演唱会要表演的歌,隐约听见房间外有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
他摘了耳机细听,又没听见异常,就把只剩一点的歌录完了,才出门查看。
这一看,给段书逸吓得魂飞魄散——
他哥正面向下,倒在一大片血红色的液体上!
他哥的手边,是同样闭着眼睛,白毛被血色染红的小猫!
若不是震惊之余,嗅到了浓重的酒味,段书逸当场就会掏手机报警!
好在将哥和猫扶回房间做好清洁,检查这二位确实只是睡了,伤口也不严重,段书逸才叫来医生,在酒店内处理好。
这一早,重新抱到妙妙,段书逸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猫的爪爪。
不知是不是小家伙的生命力极强,昨晚爪爪尖尖的一点浅伤,今天再看,就几乎找不出来了。
见妙妙并无大碍,段书逸转而将视线投往面前的兄长。
段知影还斜倚在门框边,一手托肘,一手掩目,指缝露出的眉肌皱着,并不放松。
“哥看起来状态似乎不太好……”段书逸担忧问,“又没睡吗?”
“睡了。还做了个梦。”
“是不好的梦吗?哥看起来很累。”
闻言,段知影揉穴道的指尖一顿,回:
“难得的好梦。”
段书逸抱着小猫,突然身子一僵。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他不知如何回应——
好梦本是愉悦的经历……
假若无需醒来,发现所经历的,只是美好虚幻的话。
每每从美梦醒来,面对现实,段书逸都会怅然若失。
好在,段书逸对美好的定义很广泛,不会因为失去一场美梦就深感绝望。
但,段知影不一样。
能被段知影定义为“好梦”,那么这场梦,还能与谁有关?
更何况,此时的段知影,看起来还如此疲惫,答案只有一个。
若问世上有谁脆弱得再也承受不起一次得而复失,段书逸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他哥哥。
“哥!”段书逸把小猫塞回段知影怀里,下定决心,“今天你待在酒店休息,妙妙给你!你不用陪我去体育场!”
段知影错愕一瞬,“你不带猫,怎么去?”
“我跟保镖抄小道,散步去!”
段知影摇头,“演唱会在即,没必要临近拟这种容易出意外的计划。”
“我更不愿意看到哥现在出意外,到时候错过我如此重要的演唱会!”
说出这番话时,少年的眼眸亮亮的,让人难以拒绝。
连段知影都因而犹豫了片刻。
段书逸乘胜追击,“哥和妙妙趁现在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你和我都要以最佳状态,见证我的全面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