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下意识望向男人。
“不小心受伤,划了一下。”
秦绵点点头,没继续问,转到他身侧去看衬衫。
却发现衬衫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有血。
“你受伤了?”她一声惊呼。
男人的眸子里闪过惊喜,笑了。
“磕到了一块石头。”
秦绵把衬衫拉下来,伤口长约四五厘米,血迹已经凝固。
愧疚顿生。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秦绵一个劲儿道歉,急得像是要哭。
“也不知道要不要缝针。”
陶柏庭浅笑安慰:“不用的,小伤。”
又催促:“快上药,再拖下去,伤口都要愈合了。”
秦绵的嘴巴抽了抽:“……您真会开玩笑。”
她拿起消炎药,细细擦拭。
陶柏庭带了些兴致问:“原来你们剧院的人,也叫你老师。”
“一个称呼而已。”
“那以後,我也叫你秦老师?”
ohno!
“……您折煞为徒了!”
又强调:“会折寿的!”
这男人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走得早,所以想拉上她一起吧!
好歹毒的心肠!
小姑娘的包扎手法很是熟练,陶柏庭漫不经心问了一声。
秦绵面不改色:“跳舞经常受伤的嘛,都是互相包扎,习惯了。”
陶柏庭淡笑着,秦绵走到他面前。
“伤口不能碰水,我拿块毛巾,您擦一擦?”
“嗯。”
陶柏庭先进去浴室,出来时裸着上身,下身裹了浴巾。
秦绵头也不擡,抱着睡衣跑进浴室。
出来时,陶柏庭坐在书桌前。
回过头,看到小姑娘站在不远处。
头发有些湿,穿着白色无袖睡裙,长及膝盖。
嫦娥化作玉兔。
小玉兔的脸上有些失措茫然,不自在道。
“我来拿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