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六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将我送到父亲家门口,离婚後他从家里搬了出去……我喜欢和夥伴在街上踢球,从不放过一个路灯,有时候我会穿路人的裆,挺盲目的,单纯为了好玩。
他们认为我得了多动症,为此找来医生诊治,但得到的结果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需要消耗一下他的能量,仅此而已。”
听起来像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坏孩子和他的闯祸历史,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这种孤独不是全然来自于忽视,很大程度上还有因为父母忙于事业而感到愧疚弥补的溺爱。
范佩西生活优渥,但和大部分童年时期父母离异的男孩一样,环境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他拥有非常混蛋和不堪回首的往事,年轻时性格非常桀骜不驯。
昔日费耶诺德马克斯韦尔,在成为荷兰主帅时说:
“我是第一个严厉对待他的人,他从来没被身边的任何人批评过,但愿有一天他能明白批评对他有好处。我帮他端正了所有事。”
年轻时来自费耶诺德的范佩西对待别人的揶揄充耳不闻,固执己见。
如今的阿森纳队长不同,媒体对他的评价是平易近人,愿意帮助年轻球员,倾听别人的意见,在球场上也能树立完美榜样。
图南放下画笔,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这麽多年没画,画技有点疏于练习,不过总体感觉不错,至少我认为你会愿意给他打至少8分。”
她信心满满地将画板翻转过去。
范佩西继承了父母的艺术天赋,在足球场上踢球充满想象力,鉴赏水平自然不会差。
素描水平无法恭维,勉强能够看出来,这是一副肖像画,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画还是抽象的火柴人——只需要寥寥几笔就能够画完的简笔画。
范佩西经历过最羞辱的事情可能就是摆了半个小时的造型,敞开心扉聊了半个小时的心事,对面的画家却只画出一副只有两个圆圈和五根柴小火根组成的小人。
比小女孩涂鸦好不了多少。
图南拿着画笔在画布上轻点,“我给他取名踢球的梦想家,你看,这是胳膊,这是袖标,这是脑袋……这是足球……”
大手落在细白手腕上攥紧,图南偷眼望去,发现阿森纳前锋不止头发和眉毛是黑色的,脸也变黑了。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看起来像个头重脚轻的……家夥?”
图南犹自狡辩,“人的精神灵魂比身体重要的多,所以脑袋的比例需要变得很大,比身体大很多。”
她根本就不懂他在生气些什麽。
范佩西差点气笑了,伸出手臂搂住纤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两条修长美腿分跪在膝盖两侧,图南慌乱地捡起掉在沙发上的画笔。
好吧……别这麽小气……好吧……听我说,我可以让他变得更英俊潇洒一些。”
她唰唰唰在火柴人的圆圈脑袋和身体竖线处添了几笔,又在两只树杈大腿上点了两下,动作比刚才不知道麻利多少倍。
“你看,现在是个帅气的男孩了……唔”
红唇被吻住。
范佩西霸道强势地撬开贝齿,探入香甜的口腔中,四处攻城略地,纠缠嫩滑的舌尖,膝盖成功地分开美腿。
图南瞪圆了眼眸,纤手抵在胸前才换得一丝喘息之机。
“既然我当了你的模特,那麽你也愿意尝试做一些让我们彼此都很享受的事吗?”
范佩西望着莹白如玉的耳垂,忍不住贴上去轻吻,滚烫呼吸喷洒在嫩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让我考虑考虑。”图南侧头躲避,四目相对之间,正撞入一双燃烧着欲望之火的深邃眼睛。
范佩西有时候会很冲动,就像是第一次在雪地时的亲吻那样。
但经历了这麽久的相识相谈,图南知道,如果她不同意,他那还有点良心的教养不会允许他对她做什麽。
现在则有点不确定,他正在像她展示着一个全新的范佩西,一个像画中一样桀骜固执的范佩西——她耗时半个小时才画出的抽象艺术画似乎对他影响很大,能让人返老还童,还是缺爱儿童。
范佩西猛然将图南打横抱着,压倒在沙发上,吮吻红唇发出暧昧的声响。
大手也不老实,慢慢撩开睡衣,一刻不停地抚摸着。
经历了好几个夜晚的身体无比敏感,只一会儿图南就浑身发软,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轻阖,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不……唔……我要在上面。”
观景窗透出温暖的光亮,雪花不断化作水雾,模糊窗户。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duang得一声,贴到冰凉的玻璃上。隐约露出一张晕满玫瑰红的白嫩脸颊,卷翘浓密的睫毛湿润一片。
似乎後面有不可控制的力量,微卷乌发上下有节奏地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