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等在刺客香堂里的神君见自家娘子又往竹屋那去了,赶紧抄近路前往竹屋。
只是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见了白绥那厮。
“白兄,你在啊?”
“啊……你来了啊。是这样的,白某刚想到了一个新点子,就过来找你了。”说着,白绥递过来一本小册子。
“这是?”
“新剧本”,现在他与月下之间,根本就没有进展啊。
白绥也着急,他的金字招牌可不能砸了啊!
“白某是觉得,你必须要改变风格!”
说罢,白绥又递给神君一个色盅,冲他眨了眨眼。
“事成之後,记得请喝酒啊!”
“哎,你去哪儿啊?”神君翻了翻那剧本,刚想发问,就看见白绥起身准备离开。
“抱歉,今夜有约。”
夜昙和白绥混熟了以後,便推荐了他去缤纷馆表演。
今夜,他正是受了缤纷馆之邀,要去那里唱戏,便没空再指导闻人了。
“可是这……”神君为难地看了看手里的剧本。
“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体会了。”
“……”神君指了指剧本,又指了指白绥的背影。
到底是该说他是负责,还是不负责呢?
算了,就再信他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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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今天就你一个人吗?”屏风旁伸出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月下……”她果然来了。
少典有琴起身向夜昙走去。
谁知道她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月下……”闻人神君追出去几步。
“干嘛?”夜昙一边说一边沿着屏风转圈。
白日里她刚赚了钱,心情正美得很。
她是起了捉弄他的玩心,隔着屏风玩起“你抓我藏”来了。
十二道屏风很长,闻人因为脚上绑有铁链的缘故,所以他没办法移动到门边。
“欸,你抓不着~”夜昙耍人得逞,开心起来。
欸,她怎麽也“欸”起来了。
都是闻人带的。
“月下……”神君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幽怨,“别闹……”
闹够了的夜昙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瓶子,冲粉衣狐狸精摇了摇,“喝不喝?”
这是白天伸张正义的时候,从刺客香堂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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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的竹屋阳台,一粉衣男子摇着色盅,神情多少沾染了些闻人当初的轻佻浮浪之气。
“玩不玩?”闻人神君冲着夜昙抿唇一笑。
他觉得,都这麽多天了,跟着白绥,自己也多少学有所成了。
若是还不成……那就是真的不成。
“不……”
夜昙十动然拒。
她还在忙着破解闻人脚脖子上那根麻烦的铁链子。
还是不行吗……
少典有琴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但他也拿不准,这一世,夜昙到底会被什麽所打动?
他拿起酒杯喝了口夜昙带来的酒。
是桃花酿,味道清甜爽口,初品若三月微风,细酌又若四月芳菲,香醇持久。
夜昙见到有酒水顺着眼前这粉衣狐狸精的脖颈滑下,滑进喉咙之中,不禁也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