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沂心说,巧个屁。
洛凛都摊牌了。
陆一燃挠挠脖子:“我刚才还和洛凛在一块,一转眼,他不知道跑哪儿去。”
楚沂冷淡地说:“他和我刚刚在卫生间,我什麽都知道了。”
陆一燃:“……”
陆一燃心虚道:“不是,我其实没想这样,是洛凛他带坏我的…”
“这些话你留着给他说,不准再跟着我们。”
楚沂有点凶的看他一眼。
“走了。”
沈洺言牵起他的手。
陆一燃看见两人牵起的手,心梗了梗。
他再朝剧场里看,洛凛恰好收拾干净从卫生间出来,脸上的表情活像丧了丈夫。
陆一燃不悦道:“你行动之前,不能和我商量一下?你去找楚沂,还要连累我被隔阂。”
洛凛被楚沂刺激的不痛快,他坏心眼多,更不可能让别人痛快,不去告诉陆一燃些好的,全挑难听的说:
“你知道楚沂刚给我说什麽?他说,沈洺言是他男朋友。你身为外人,被隔阂不对吗?”
陆一燃被堵的没说出来话。
洛凛满意他吃瘪的样子,就好像狠狠踩了情敌一脚,他学着楚沂那样,对人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又绕过陆一燃走掉。
—
全天约会完毕,临近夜晚,他们一同吃饭。
低调奢华的西餐厅内,水晶吊灯洒下柔和光芒,欧式风格的格子壁纸,搭配雕花的护墙板。
包厢里暖气量大,融融的暖意瞬间将人包裹,楚沂身上携带的室外寒意被驱散。
楚沂脱去羽绒外套,里面是件贴身的黑毛衣,宽肩窄腰展露无遗,他意识不到他有多性感,对面的沈洺言却看的心热,想上手蹂躏那细腰。
楚沂察觉他的视线,不明所以:“我脸上有花?”
沈洺言:“你身材很好。”
楚沂:“哦。”
那你羡慕吧。
包厢的门被从外推开,服务员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两瓶红酒。
等服务员离开,楚沂想起以前喝醉酒那德性,就没发生过几次好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说:“我不喝酒。”
沈洺言开啓瓶红酒,倒进两个玻璃高脚杯:“你这样就没意思,假扮男朋友不到位。”
说起这事,楚沂问:“你找我假扮男朋友,是为什麽啊?”
他想问很久了。
起初猜测,估计是沈洺言家里人催的急,于是就找自己来救场,然後他们会参加晚宴之类,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还真就是两人一起吃饭游玩。
“碰个杯,”沈洺言优雅举起红酒杯,“你要给出点诚意,我才能告诉你。”
“好吧。我不多喝,顶多一口。”
楚沂和他碰了下,抿了一口,这个牌子的红酒甜味浓郁,还挺好喝,他控制不住又喝了一点。
沈洺言摇晃着红酒杯:“你听说过一种叫性成瘾的病麽?”
楚沂用刀叉将牛排切割成一块块:“知道。”
“我有这种病,”沈洺言端着酒杯,朝後靠在沙发上,看着楚沂吃饭。
沈洺言一向清冷的神情,突然变得脆弱悲伤,像是在向楚沂袒露他的伤疤,
“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年,家里举办了生日宴会,那天晚上我的叔叔把我叫到房间里,说要送我生日礼物。”
“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忙,经常互相辱骂打架,我被他们两人误伤过好几次,一次头出血,一次眼睛差点瞎了。他们谁也不想管我,就把我一直寄养在叔叔家里。叔叔一手把我养大,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但在那次送完生日礼物後,我把他的手筋挑断。”
“知道为什麽吗?”
楚沂肉还没叉到嘴里,先停下手了,他有种预知,接下来的故事可能会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