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汪家不打算接走小月亮,福建妹有些挫败,看来只能送回她福建老家了。
她和蓝一鸣商量,“送到我妈那里,你说怎么样?听说有些小孩能把大人克死,得离她远远的。”
小月亮缩回角落里,心想,福建?她要去的地方好玩吗?
福建妹十来年前黑在新加坡,她不做皮肉生意,在唐人街的饭店收银,蓝一鸣有了汪家做靠山,相当有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不愿意学英语也不愿意做投资,成天浪迹在唐人街。
福建妹给蓝一鸣生了四个女儿,识相,不敢开口要什么名分,名分这东西虚无缥缈。说白了,也就汪舒那种知识分子看中,她可不看中,握在手里的优渥生活才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
汪成下楼,这时看见小月亮跑回自己的房间里,传来翻找的隆隆声。后来,她又噼里啪啦地经过汪成,下楼往院里跑去。
看得汪成暗暗皱眉,真没教养,蓝一鸣在外的野种真让他长见识。
小女孩脑后的两根麻花辫因为跑动飞起,她跑到楼下,喘息未定,踮起脚,敲了敲车窗。
汪节一打开车门,看见一个小女孩,不高,瘦瘦的黄黄的,小小一只。小女孩喘着气,对他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个树脂阿童木。
阿童木,他的童年偶像。
小月亮看着眼前的大哥哥,怯生生地开口,“这、这是她让我给你的……”
她挠了挠头,苦思冥想,终于记起来了,“对了,她不希望你难过,她说她会永远爱着你的。”
总是不小心
……
“同学,直走然后右拐就能看见拉拉队了。”
“嗯。谢谢。”汪节一往里面走。
“不客气不客气。”几乎眼冒红心的女同学。
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来来往往的女生,汪节一一眼就在人群找到了卞雨。
卞雨的身前站着一个男人,两人在说着些什么。
汪节一改签机票提早五六天回来,就为了早点看见她,他唤了她一声,“卞雨。”
两人循声望过来,那男人看见汪节一高大的身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带着强大的气场,他有点发憷。
卞雨本来心情不太好,看见叫她的人是汪节一,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汪节一斜那男人一眼,那男人识趣地离开了。
卞雨拉他外套的衣摆,“我们出去说。”
走廊里,两人相对,过年后南市气温不升反降,卞雨打了好几个喷嚏。
卞雨想跟汪节一解释不过是学长找到她的耳环,她感谢他而已。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她和汪节一解释这个做什么?凭什么需要跟他解释?
卞雨逐客,“你怎么来了?待会我们拉拉队要去唱歌,都是我们化生学院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再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