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全场那就更累了,一场下来江棋彻底瘫了,倒在场地边上喘的跟条狗,汗水快够给他在地上画个人形了。
「怎麽这麽快就不行了。」王文宇过来看他。
「不问问我加了多少天班了。」
王文宇看他那副不争气的样子感慨道:「记不记得以前,只要桃子还在场上,你能陪他打到人脱形。」
「你也知道那样打要脱形啊。」江棋上气不接下气,翻了个身平躺着,不然说不出话来,「你问问他现在还能这麽打麽。」
「能啊,你问戚楠。」王文宇蹲下来,「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隔三差五喊我们出来打掉我们层皮。」
江棋:「……」
江棋:「为什麽?」
王文宇:「燥的呗。」
江棋动了动头,热的要炸,「啊?」
王文宇扔给他瓶水,摸着他水淋淋的脑袋,叹了口气,「我估计他是心里难受。」
江棋盯着水没说话,躺久了地都被他焐热了,他往旁边滚了一圈,换了个凉快的面继续挺尸。
洪晓青下班路过给他们带了点宵夜过来,一看江棋横在边上没人管有些吃惊,「怎麽了,怎麽躺地上?」
「没事,休息一会。」江棋看她在,不好意思再坠着,坐起了身。
他还真有点饿了,随手拿了个饼就啃了起来,场上戚楠和周时分两队正打的火热,戚楠冲出重围一个上篮,球是进了,就是人从篮下飞出去,跑两步直接撞在了铁杆子上。
江棋:「……」
洪晓青:「……」
江棋被他那清脆的一声震的脑袋一凛,牙差点咬肉上,「卧槽!」
他扔了饼,赶紧起身去看,还好,额头被撞的有点肿,别的地方没事,洪晓青扶他到场边坐着,刚好大家都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我前两天陪他去眼镜店验了度数。」洪晓青说:「知道多少了吗?」
江棋之前就知道戚楠有时候看不清东西,照理说早近视了,这货不知道撑着什麽呢,就是懒着不肯去配眼镜。
「多少?」
「五百。」
江棋:「……」
得幸亏他上班的地方近不经常开车,要不然活脱脱就是一马路杀手。
看来上次把他送到地铁站是对的,不然谁知道伤的还是不是一只手了。
洪晓青:「我就说他家里地从来拖不乾净。」
「哦是吗。」江棋说:「那可能跟眼睛真没什麽关系。」
洪晓青笑起来,起身坐到戚楠边上,拿了瓶水给他脑袋敷着。
两个人靠在一起的画面让江棋突然就很羡慕。
他这三十年就是太想要过这种日子了,才把自己弄的像现在这样狼狈。
他喝了口水,屈腿躺在凳子上。
周时坐在他旁边的地上,靠着他肚子啃一块饼。
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