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先结为了夫妻。
蓝家没有马车?为什麽要上李家的马车呢。
李挽朝听到了温沉的话,怕他误会,马上解释道:“方才我从家里头出来的时候,碰到蓝伯父,他去寻我爹说话了,让我接上小白一起回家。”
哦。。。。。。一起回家。
温沉听到这话没什麽表情,也没再说些什麽。
蓝寻白着实话多,即便现在李挽朝已经和温沉成了亲,他的话也是和从前一样的多,温沉坐在旁边倒是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从前闲来无事还挺喜欢听趣的声,而今听来就有些聒噪了。
或许是马车狭小,三人坐在一处就有些沉闷了。
温沉抓着他们说话的空隙,得到了一丝喘息,他看向坐在对面李挽朝,道:“你还没问我今日考得怎麽样。”
温沉这话一出李挽朝的注意力马上被他吸引了过去。
李挽朝也觉蓝寻白这样不妥,她好歹也是成了亲,再说,现下又是当着温沉的面,说这些的也不大合适。可蓝寻白实在太过热情,他们许久未见,话更是说个没完,李挽朝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没有机会。
温沉现下开了口,李挽朝马上接道:“那你今日考得如何。”
“我今日考得很好。”
他的嗓音很淡,说得话也很轻,可李挽朝听到却莫名得心定。
以往李挽朝问他之时,他都只是敷衍还行,可今日却说很好。
她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是他总说“还行”,说得她心里头也没底气。
李挽朝想着莫不是今日的题特别简单一些?
温沉一开口,李挽朝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过去,蓝寻白再想要开口也没什麽机会了。而说起那些科举学问,他也没了劲,不想插嘴,终于老实闭了嘴,撇头看向了窗外。
等到了李家的时候,李挽朝本想让人带着蓝寻白去找蓝遇,但下人说李观那边传话他们去用晚膳。
他们一行人去见了李观和蓝遇。
蓝遇见到李挽朝也笑着同她道了好久的谢,谢她替他接了孩子,只是本来还在笑,视线落到了她身後的温沉身上,嘴角笑容凝固了好一会,最後也渐渐褪去了。
温沉的存在,总是一场尴尬,但看在李挽朝的面上,他也没多说些什麽。
後来陈氏也和那双胞胎姐弟来了,一来便扯着蓝寻白东说西说,蓝寻白疲于应对也不想应对,奈何李观又在,他也不好直接当着他的面就拂了他们的面,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下。
有陈氏他们在,这顿饭用得终归算不上痛快。
最後匆匆用了几口饭菜,李挽朝就和温沉起身告退。
静夜悄至,月亮被乌云遮蔽,今夜的天格外黑,房中烛火熄灭之後就见不得一点光亮。
两人躺在床上之後,李挽朝想到今日傍晚马车上的事,怕温沉多想,还是开口唤他,“沉郎,你还醒着吗?”
旁边的人没什麽反应,李挽朝用手肘碰了碰他,温沉终于肯出声了,“你说什麽?方没听清。”
是没听清,还是不想回答。
李挽朝和他说话,他总喜欢借口自己没听清丶没听见,他才十九岁,就害了耳疾不成?
李挽朝只觉得他是又不想和自己多说话,装死来应付她。
她转过身去,凑得他更近了一点,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她问他,“你今日在马车上不高兴了吗?”
她终归是和温沉结了亲,蓝寻白在马车上那样,多少是有些不合适。
蓝寻白在李挽朝眼中就是弟弟,但他们终究不是亲姐弟,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
只是蓝寻白却没觉着这有什麽不好,还觉得他们是姐姐弟弟,她成了婚也没什麽,他们还可以和从前一样。
李挽朝道:“小白不懂事,就是个小孩,没什麽别的心思。”
十七岁的小孩?
温沉听了几欲冷笑,不过他不想和她多说什麽,最後也只是沉默地“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就“嗯”一下吗?
李挽朝被他这一声沉闷的“嗯”弄得不上不下,她是想要和他好好说话解释,她不想让这件事情到後面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可是他为什麽这也要仅仅用一声“嗯”来回答她呢?
这件事情又被他用沉默堵死了。
从前李挽朝觉着他这不爱争执的性子也挺好的,可是今夜见他如此,却难受得胸口都像堵了一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她胸口都发胀了。
她不喜欢他的冷漠以及无声的沉默。
李挽朝贴得他很近,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面。
就在这时,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
温沉本不想让她挨自己那麽近,想要让她躺好,别扒在他的身上了,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她的舌头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