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跟着他的时候就是这麽个小刺猬,明明青涩稚嫩却故作冷静,每每被他逗弄一下就会红透脸。
梁西朝敛去满腹阴暗欲念,薄唇玩世不恭噙着笑,「这麽看着我干什麽,想帮我脱?」
「……」
尤情那张脸被蒸汽热雾弄得绯红,她慢慢抱膝把自己蜷缩了起来,闷声说:「我自己洗。」
梁西朝半蹲下去,伸手蹭她脸,「害羞了?你身上我哪儿没见过?」
尤情还是这句:「我自己洗。」
她很少跟人顶嘴,但挺倔,反反覆覆就这麽一句磨着他。
人还醉着,他要真硬来点什麽,她半点反抗的馀地都没有。
但就是,挺不是人,虽然他没什麽道德,虽然此前也不是没在浴缸里做过,但总归,他是吃软不吃硬的。
「行,你自己洗。」
梁西朝松了口,站起身。
梁西朝去了外间浴室,男人洗澡十分钟都算久,冲洗乾净出来,梁西朝灌了两大杯冰水,接了个电话,进书房找了圈资料给对方发过去。
这会儿已经二十分钟过去,泡澡不宜太久。
梁西朝一把推开浴室门,果不其然,声称要自己洗的人靠在浴缸里睡着了。
梁西朝蹙眉啧了声,手伸进去试了下水温,还好开了恒温,倒也不冷,否则她一准感冒。
扯过浴巾把人一卷放床上。
刚沐浴完她一身肌肤吹弹可破,随便一碰都会留下印子。
梁西朝站床边垂眸紧盯,小腹快要热爆,他忽地俯身掐抬她下巴,撬开她唇舌尖粗暴探入,狠狠顶吮几下。
只可惜效果等同於以汤止沸,他现在更想狠狠干。她,反正她现在什麽也没穿,反正她现在一点反抗也没有。
梁西朝从她身前抬头,深眸一扫她纯白小脸,半晌,幽幽地开口,「醒了再跟你算帐。」
尤情是在轻微白噪音的动静下睁开的眼睛,她人坐在梁西朝怀里,准确来说,是趴在他胸膛。
梁西朝正拿着吹风机在给她吹头发。
「终於醒了。」梁西朝眉骨微抬,表情懒洋洋的。
尤情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目光仍旧带着迷离,她手撑他身上,缓缓直起腰,盯着他看了半晌:「梁西朝。」
「嗯。」
「梁西朝。」
他一笑,「在呢,有什麽吩咐。」
尤情静默两秒,身子忽然一软趴回他怀里,声音极轻地说:「坏了……」
「?」
梁西朝简直被气笑,「一会儿说我变味一会儿说我坏,嘴里就没一句好话是吧。」
「灯笼,坏了。」
哦,是这个坏。
纸糊的灯笼本来就坏得快,梁西朝不以为意,「这有什麽,明年再送你一个就是。」
明年他们合该一块儿过中秋,老宅一堆人热闹是热闹,但也吵得他头疼,还不如跟她两个人过。
尤情侧耳贴在他胸膛,眼里平静得有些空洞,明年,时移世易。
她问:「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