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呢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学生们从教室中走出来,走廊里变得嘈杂。
顾晚乔拿着一盒小蛋糕走进一班,觉得有些奇怪,“哎,怎麽这麽少人?”
破天荒啊,一班下课一贯是刷题的刷题,记笔记的记笔记,大部分学生都在争分夺秒地学习。
一班的学生没有几个不认识顾晚乔的,“我们上节是体育课,好多人还没上来呢。”
“你找李沪吧,他买水去了,一会儿就来。”
“好的,谢谢啦。”
跟顾晚乔讲话的女生被她的笑容搞得一愣,脸上泛起红晕,“那个……没事儿哒。”说完便拿起水杯快速跑掉了。
顾晚乔笑了笑,弯腰把小蛋糕放到他桌箱里。
她看到里面的纸袋,手中的动作一顿,将小蛋糕放好。
纸袋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浅粉色信封一角,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封情书。
“咯吱——”
“邹燃!别挤了!一会儿把桌子挤倒了!”
书桌摇晃几下,小蛋糕和纸袋一同滑落,“啪!”的一声,蛋糕落在地面,顾晚乔接住了纸袋。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前座的两个男生连忙道歉。
“没事。”
顾晚乔低头,匆忙将蛋糕捡起来,把纸袋塞到桌箱里。
不知道是不是太慌张,还是本来就没有放好,里面的信封恰好落到她手心,看清上面的名字,顾晚乔一怔。
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个学生,有的在打水,有的在讨论问题,都在忙自己的事。
顾晚乔看了眼表,还没到上课时间。
钟表缓慢移动,滴答声似乎愈发急促,仿佛她焦灼的内心。
希腊神话中,宙斯用黏土做成了地上第一个女人——潘多拉,她被衆神赋予各种魅力,也被警告不得打开一个神秘的“魔盒”。但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盒子,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丶虚无丶诽谤丶嫉妒丶痛苦。
顾晚乔後来无数次都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拆开这封信,会不会就不会有後来那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没有如果。
“你找李沪吗?”
顾晚乔猛地擡头,她看向和自己说话的人,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她应该见过,但是不太记得名字了,“……是的。”
“他马上上来了。”
贺谦礼拿着水杯,应该是去接水的,平日和顾晚乔搭话的人很多,她不太在意地将头发别到耳後,“谢谢。”
李沪走进来,见是顾晚乔,轻皱了下眉,“你找我?”
“啊,李沪,你回来了!”
顾晚乔将手中的信纸攥成一团,紧紧地捏在手心。
“有事吗?”李沪走到座位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手。
“嗯。。。。。晚上我和你一块走,去华清苑。”
“晚上我有事情要早走。”
“没关系,我也提前一会儿。”顾晚乔背着手,若无其事地笑笑。
糟了,她捏着手中的纸团,心里惴惴不安。
只有信纸,信封呢?
“你在找什麽?”
“没。。。没找什麽。”
“这是你的?”李沪看了眼桌上的纸袋,问顾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