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小榕压根就没睡,她今晚灵感迸发,正在电脑前码字。
“喂?小书?”
……
岑书发烧了,荣小榕来到岑书的房间,岑书连门都打不开,荣小榕忙跑到楼下去找值班的前台拿卡。
“我朋友她好像发烧了,麻烦拿一下卡把门开一下!我怕她自己出什麽意外。”
。。。。。。
“我就说你别跟我过去,疼死你算了。”吴恒见不得李沪这种什麽事儿非要亲力亲为的样子,有个後续拍摄的景出了些问题,非要一块跟着去看。
其实在国外的时候,李沪一般都会放手,不会这麽谨慎到事事都盯着,可能是回国的第一个作品,所以格外重视吧。
李沪按了按鼻梁,眼里全是红血丝。
吴恒见他这副困倦至极的模样,叹气,“困了吧?我就说我自己去自己去。。。。”两人说着话从酒店外进来,看到了在前台的荣小榕,
“小榕?大半夜地不睡觉,干嘛呢?”
“岑书好像发烧了,感觉有些烧糊涂了,我下来拿卡上去看看,他们好像还要什麽证明,不然不给房卡。”前台非说之前有借着朋友的名义开别人房门的,她得跟经理请示一下,请示来请示去的,还不知道耽搁多久。
李沪带着工作证,剧组的人都有登记,他去跟前台协商拿了房卡,
“我那药箱里面好像是有退烧药。”吴恒不太确定,“我去拿吧,在哪个房间?”
“1106!”
“OK,我拿了马上过去。”吴恒住的楼层低,下了电梯匆忙跑回自己房间。
“怎麽回事?”
“啊!哦,就是两点多的时候,岑书给我打电话,说好像发烧了,然後浑身无力,没法下床,我就想着是不是她伤口感染了之类的,前段时间她眼睛才做过手术,最近都在休养……”
“做了什麽手术?”李沪晚上的时候没看出她眼睛有什麽问题。
“好像是玻璃体什麽的,我也不太清楚。”名字太学术,荣小榕听了两次都没记住,她擡眼看了下李沪,“我们搞创作的,经常盯着屏幕,眼睛和颈椎什麽的都很容易出问题。”
“叮。”
电梯到了11楼,李沪大步流星往前走,荣小榕跟在後面跑得飞快。
李沪刷卡开门,房间里洗手间的灯是开着的,荣小榕知道是岑书一直以来的习惯,她害怕黑,但是太亮的地方又睡不着,所以会开洗手间的灯,自己戴着眼罩背过去睡。
有洗手间的灯照明,能轻而易举看到地上一个白色的人影。
荣小榕叫了一声,“岑书?你没事吧?”她跑过去晃了晃,人还有意识,就是身上滚烫。
岑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明明是在睡觉,却听到了小榕的声音,像叽叽喳喳的小鸟。
还看到了李沪,他弯腰,手指贴在她的额头处,不知道说了句什麽,弯腰躬身,侧脸近在咫尺。
下一秒,她便腾空而起,飘飘忽忽仿佛置身于空中,又仿佛陷入云朵里。
这种感觉很像是她吃褪黑素的时候,困意来了,会进入一段贤者时间,然後就彻底丧失意识。
“好热啊。。。”岑书感觉自己置身于火炉之中,这应该是个梦,她这样想着,便伸手一带,那张冰冰凉凉的脸就凑近了。
岑书轻轻地靠上去,一只手摩擦着冰凉的耳垂,觉得格外舒服。
“岑书你。。。。。。”荣小榕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嗝了一声,被吓得。
刚一进门,他们就看到岑书倒在地上,应该是想下床但浑身无力,所以晕倒了。
李沪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荣小榕拿着毛巾去沾了点冷水,出来一看,就是这副模样。
岑书的手还在李沪脸上作乱,李沪一只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
吓得荣小榕连忙把毛巾贴到岑书的脑门上,“小书烧糊涂了,脑子不太清醒,Alaric别介意别介意啊。”荣小榕用冷毛巾给岑书降降温,顺势隔开两人,生怕下一秒李沪把岑书甩下床。
荣小榕想得着实有些多了,李沪只是被岑书突如其来的贴脸搅得有些乱,脸上还残存那种滚热的触感,有些痒。
“咚咚咚咚咚咚”
李沪开门,吴恒拿着药,“退烧的,消炎的,应有尽有,哦对,温度计,测一□□温!”
温度不算太高,38度2,“那就先不用去医院了,吃药看看能不能退烧,不行再说。”这几年流感频发,吴恒对这种发烧发炎的症状熟门熟路。
李沪点头,他倒了杯热水,放到床头。
岑书穿着睡裙,裙摆已经跑得有些靠上,荣小榕喂岑书喝药,没注意到,李沪不留痕迹地给她盖上薄被。
吴恒把药箱都拿来了,把东西放到地上蹲着翻找冰袋,馀光瞥到李沪的动作,眼皮狠狠跳了跳,这厮。。。啧啧,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