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客耸了耸肩,一副你随意的模样。
岑书没把荣小榕带走,自己反而一个踉跄,周客擡手扶住她的肩膀,低头几乎要贴到岑书的耳朵上,“邬卓你应该认识,就喝两口酒,别把人得罪了。”
星瀚有个老板姓邬,面前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很可能是他儿子,岑书大脑混沌,用残存的理智分析当下情况。
邬卓伸手又要碰荣小榕的脸,小榕只是埋头灌自己酒,看起来不太对劲。
岑书推开周客,拽住荣小榕就往外走,“抱歉,我们确实还有其他事情。。。。。。”
“草!”伴随着清脆的一声“砰!”邬卓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面上,“真他妈的扫兴!”
酒杯一碎,跳舞的女人都停了,都是大气不敢喘得样子。
“接着跳,谁让你们停的??”邬卓又开了一瓶酒,“今晚,我看谁他妈的敢先走!!”
“阿卓,别生气嘛,小女孩不懂规矩。”周客把桌上半瓶酒拿起来倒进一个空酒杯中,“这一杯,让小姑娘给你赔个不是。”他把酒杯递给岑书,小声道,“别把人得罪狠了,喝完这杯我才好把你和小榕都带出去。”
岑书看着面前的酒杯,权衡利弊,满脑子都是怎麽样才能赶紧带小榕离开,这种酒她喝过虽然度数高,但一杯还不至于醉,“好。”酒杯没装满,满打满算也就大半杯,岑书喝了。
周客跟邬卓使了个眼色,笑着扶岑书坐在沙发上,“先坐着等一会儿。”
岑书觉得自己五官都被蒙了一层厚厚的雾,刚开始还执意要离开,渐渐的,神情迷离而恍惚,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起来。
有种呼吸不上来的阻塞感,岑书从脚边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是刚才邬卓摔在地上的酒杯,她在手心划出一道口子,让自己清醒些。
“周。。。。。。”她噤了声,不能找周客,她回忆自己从洗手间遇到周客的一切,脑海中冒出一个词,“羊入虎口”,周客才是最有问题的那个。
岑书脚步虚浮凌乱,她摸到门口,转动门把手,来回转了几下都没能推开门,门被锁住了。
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肩膀,动作强硬,拥着她推到沙发上,“不是说了吗,等一会儿。”周客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如同恶魔低语,“再喝两杯?”
“彭!!!!!”
李沪进门,第一眼看到了岑书,以及她身侧举着酒杯让她喝的周客。
房间里的人或是摊在沙发上,或是倒在地上,有的压着女人脱衣服,还有的直接就□□地靠在窗户边。
明眼的都知道即将发生什麽事情。
李沪大步流星冲向周客,一拳挥去,正中周客面门,对方没反应过来,鼻血顺着鼻孔流了下来,手中的酒杯也应声而落,透明的液体在地板上洇开一片。
“岑书?岑书?”李沪唤了几声岑书,岑书半眯着眼,面色潮红,有些大舌头,“李。。。沪?”
李沪?周客擦掉鼻血,彻底清醒,李沪怎麽来了?
“岑书?没事吧?”汪宝贝心疼地摸了摸岑书的脸。“小榕,那边。。。”岑书指了指沙发另一边。
刘明帅和艾佳搀着荣小榕,两人都压不住她,“我还能喝!!都给我闪开!!!上酒!上酒!”
“嘘!安静点!”艾佳捂住她的嘴,还喝呢,没看Alaric脸色都要杀人了吗。
“走!先去医院。”李沪抱着岑书,面容冷峻,“汪记者,麻烦带上地上酒杯。”他怀疑周客在酒里下药。
“又他妈的谁啊!!”邬卓衣服脱到一半,光着上半身,白斩鸡身材看起来有些可笑。
没人搭理他,李沪一行人冲出酒吧,直奔医院。
副驾驶上的岑书整个人都是红的,不停地说呼吸不上来,李沪给了她一瓶矿泉水缓解,聊胜于无。
“汪记者,麻烦再报个警,就说夜色106,聚衆淫。乱。”
“啊?”汪宝贝想到刚那副场景,可不就是聚衆淫。乱,“好!”她点头,立刻报警。
把两人送到医院,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荣小榕是喝多了,吐出来基本上就没什麽事儿了,岑书则是过敏药和酒精犯冲,最近她鼻炎犯了一直在吃盐酸西替利嗪片,少喝点酒没什麽事儿,周客那瓶高度数酒直接把她整个人快送走了,个人体质问题,岑书反应比较强烈,医生建议洗胃。
李沪守在病房外面,手机响了,是吴恒的电话,“喂?”
“你人呢?我过来拿药,这里面一片漆黑啊。”
“嗯,药都在茶几上,你拿走就行。”“OK!给你带了烧烤,放桌子上了。”
“好,酒店门口那几个狗仔,还在吗?”
“在啊,贼敬业。”
“帮我联系一下。”
“干嘛?”
“给他们爆点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