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笙是听父亲说可以才来找的洛清晏。
宫女正疑惑的偷看萧楚淮,不准擅自离席……
多新鲜啊,那他怎麽出来了?
萧楚淮触及宫女目光,冷声吩咐,“带她回去。”
宫女连忙低头应下来,“是。”
洛笙纳罕的跟着宫女离开,“你们晚宴还有这麽个规矩呀。”
宫女点头,“我也才知道。”
洛笙没搞懂,只能回到自家营帐跟洛展说明情况。
洛展闻言也作罢,说到底还是听了点太子那边的风声,说月蚩公主好像对洛清晏有点感兴趣,他才想着叫洛清晏回来。
“你也不用担心,太子那顶着呢。”陶晗担心的不是这个,她担心的是洛笙明日献舞,“明日准备得如何了?”
“也还好吧。”洛笙的确有点紧张,“不过还有许多姐妹也需要献舞呢,她们多是自小就学的,比我跳得好多了,我那曲子也中规中矩,不至於出风头。”
陶晗点头,“那就好。”
入夜快要休息时,教坊司姑姑们挨个与明日宴会需要献艺的姑娘们说具体安排。
洛笙也不例外,姑姑给洛笙放了个册子,里面有明日清早去梳妆换衣的具体地点和位置。
洛笙住的地方偏了些,她不得不起了个大早梳洗,而後前去教坊司营帐上妆。
洛笙收拾好的时候,已过巳时。
坐在营帐里,隐约能听见外面仪式开始的号角和鼓点声。
屋内的姑娘们好奇的站在外面看着,洛笙只困顿的把玩着自己腰间的鱼符。
想阿姊了,算下来阿姊月份大了,萧楚淮人品她信得过,那边也不用她勾-引了,那不如多跟在阿姊身边,守好有孕的阿姊。
等秋猎结束,她直接搬到东宫吧。
洛笙撑着额角,歇了一会儿。
直到外间嬷嬷叫她准备换衣服。
洛笙才起身过去。
然而,洛笙推开换衣间的门,看到屋内的景象,猛然间倒吸一口凉气!
屏风後入眼即是一片混乱,衣物和旁边的笔墨混洒在一起,凌乱不已。
大片的墨渍泼在她乾净整洁的舞裙之上,格外触目惊心。
嬷嬷也慌了神,忙上前拿起舞裙,“这是怎麽回事?”
舞裙铺展开,上面黑一块白一块,根本没法看,更遑论穿上去献舞。
“我的天爷啊,姑娘你是独舞赶制的,这也没有备的舞裙。”嬷嬷脸色都变了,忙出去质问,“谁,是谁刚刚在这里?”
临献舞前出这样的岔子,她还是独舞。
要是上不去,这丢人是丢到别国去了。
皇帝怪罪下来,别说她跑不了,教坊司一样跑不了。
屋外一片低低议论声,可就是没有找到刚刚谁进去过。
洛笙走上前,看着那被墨迹染脏的白裙,听见外面的声音,“谁这麽倒霉啊?”
“好像是太子妃那个庶妹。”
“啊,”屋外的声音低了些,“还好太子妃有孕不便来围猎,也不至於太丢人。”
洛笙一颗心脏被外面人的话语缓慢抓紧,窒息的难受,为什麽一提到她都是给阿姊丢人。
她轻咬了下唇瓣,在凌乱的衣架前站了许久。
而後气鼓鼓的径直将衣裙拿起来,铺开在桌案上。
嬷嬷在外面转了一圈找不到人,着急忙慌的赶回来,“洛姑娘,还有三刻钟就是你了,这眼下再换也来不及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嬷嬷一时间眼前发黑,一时间仿佛天都要塌了,砍头刀都架在脖子上一般,偏偏半天都没有听见屏风後的动静。
“姑娘啊,你倒是说句话,这可是大罪啊,怪罪下来我们要砍头,你们也不可能轻……”嬷嬷焦急的绕过屏风,看见洛笙坐在桌前,旁边打翻的笔墨被她捡了起来,放在旁边。
嬷嬷疑惑道,“你这是……在做什麽?”
“嬷嬷,”洛笙抬头示意了下旁边架着的大幅屏风纸张,这个东西本是围猎开始後,用来展示在外面围猎彩头情况的。
洛笙看向嬷嬷,“这个能给我一个吗?”
宴席上,歌舞升平,分成两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