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折磨(修)
宴宁轻吻着他,很温柔,太温柔也不是什麽好事,身体颤抖,呼吸也随之紊乱。
“宴宁,你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白言卿扭开的脸下一秒又被捏了回去。
“闭嘴!哼,你也配跟我说话?白言卿,你就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宴宁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震得耳膜痛,心也跟着痛。
这人根本没想放过他,也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什麽,只想为当年那个受人肆言詈辱还要饮泣吞声的自己讨一个公道,知道过去这麽多年说什麽都没用,所以把一腔愤恨和委屈都撒在他身上。
白言卿挣扎着起身又被他拉拽回来,身子一个踉跄,径直撞到沙发扶手的金属边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不禁僵直,脸色一下白了。
宴宁的视线沉浸在他的完美上,丝毫不在意他难受的表情!
继而,一阵让人想死的疼痛涌上来。
白言卿的声音颤得厉害,宴宁喜欢这种感觉,这麽多年都未能有人能真正给到过。
白言卿带着哭腔的声音很弱,说了什麽宴宁并没心思听,眼泪一滴滴掉落在沙发上,身体的痛已经让他没力气反抗,就像砧板上要死不死的鱼,除了神经反射,已经没有再挣扎下去的力气了。
白言卿最终还是痛晕过去,见他闭着眼睛没了反应,宴宁心里莫名发慌,白言卿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弱,这点痛都忍不了!
“喂!醒醒。”
宴宁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
不耐烦叹了声还是把他抱进房间放到床上,语气明显温柔了些,“白言卿,白言卿?”
还是没反应。
他拿出手机拨了朋友文训的号码,电话接通,那头的气氛很安静,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应了声。
“阿训,我这儿有个人晕倒了,立刻过来一趟。”宴宁的声音着急,其他人或许听不出来,文训跟他这麽多年的朋友,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我正值班呢兄弟,这麽着急,什麽人啊?”
“损失的费用我三倍包了。”
文训愣了一下,随即应答道:“没问题,马上到!”
挂断电话,宴宁不放心又上前探了探白言卿的鼻息,有气,还没死!
掀开被子,腰间上被衣服盖了一半的红肿引起他的注意,拿起衣服一看,一道几乎绕满後腰的淤青呈现在眼前。
“挖槽!”宴宁不禁骂了声口头禅。
这伤是怎麽回事?刚才撞到了?不对,是昨晚在餐厅厕所的时候!
这个傻逼,怎麽也不吭一声!
宴宁蹙起眉头把被子盖回他身上。
虽然在看到他的伤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丝不该有的心疼,可这并不代表会就此放过他。
白言卿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可真到紧要关头他却弃自己于不顾,凭什麽他们两个人的事,最後受唾骂的只有他一人,这口气他永远都咽不下去!
受点皮外伤算什麽,他宴宁受的伤远比这淤青来得重得多。
半个钟後,门铃响了。
文训进房间看到床上这个长得比画出来还美的男人,转头看向宴宁的神情里渐然猥琐。
“我去,兄弟你吃得这麽好?!这个可比之前那些都好看哦,哪儿弄来的?”
“少废话,看看他怎麽回事,好像晕了。”宴宁走到床边的单人沙发旁坐下,顺手点了根烟深吸了两口,烟雾弥漫在房间里有些呛人。
文训不情不愿瞥了眼他手里夹着的烟,翻看床上白言卿的眼球,把了会儿脉,一顿操作之後,他开啓碎碎念模式:“哎,你说你,得亏只是晕了!”
宴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还有些不太相信,“有这麽严重?”
“发烧了,我看看伤口。”
“不许看!”
眼看文训伸手要去掀被子,宴宁迅速上前拉住他的手腕,“给他开点创伤药。”
“紧张什麽,我又不会对他怎麽样。”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开了药就走吧。”宴宁甩开他的手继续坐回沙发上,“顺便开一瓶擦腰的跌打膏,他的腰伤到了。”
文训跟他认识这麽多年也了解他的性格,能让他这麽主动还这麽护食的男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行行行,要打针,明天下午还没退烧就要去医院了,药晚点给你叫速达送来。”
宴宁点头,盯着他打完针便推着问文训要他离开。
掌心在他额前探了探体温,还真有点烫,这身体纸糊的吧,这麽容易就发烧!
进浴室拧了条毛巾帮他擦身体,擡眸看了眼那张安祥的脸,过去的回忆尽数浮现,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他们的感情好到四年从来没吵过架。
曾经以为这辈子会跟他就这麽走下去,选同一个志愿,去同一个城市,一起努力,一起买房,一起面对人生的每一个坎。
可真的碰到大事,才知道自己爱了那麽多年的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