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很强烈。
狐妖的咬合力比寻常人强很多,这一下是很疼的,可温濯除了低吟一声,什麽话都不说,反倒是蜷起手指,碰了碰沉疏的虎口,引导他和自己慢慢变作了十指相扣。
沉疏不加思考,全靠温濯怎麽引导。
这几日学了炼气的方法,他已经能吸收更多的灵力,於是在温濯的身体上攫取的也更多。
沉疏紧紧扣着温濯的手,吮咬着他的颈侧,烫热的温度从彼此相贴的掌心间传递,每每松口,齿间就要往温濯皮肤上吐出热,然後又就着被他咬红的地方继续吮吸。
沉疏的狐狸耳朵收紧着,这代表他既紧张又兴奋,他身体里烧着把火,温濯总是不声不响地把它吹得很过分,好像是急着要烧掉他们彼此的界限。
沉疏咬了一会儿,终於肯松口了,这里留了一块暗红的吻痕,沉疏看不清楚,只能上手去摸了摸。
很烫。
温濯呼吸也有点乱,他伸出空开的那只手,眼含情意地抚摸着沉疏的脸颊。
「今天之後,发情期应该就结束了,」温濯一如从前,柔声道,「小满,还想要师父给你什麽?」
但他说话的语调却有些不一样,沉疏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他多虑了,还是说温濯真的在急於做些什麽,以至於殷切地引诱着他。
空气里都铺满了旖旎的气味,沉疏忍不住贴紧了温濯的额头,声音也闷闷的。
「天机长老说,不懂的事情可以问师尊,」他喘息着说,「师尊……能不能教教我?」
温濯望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有什麽不懂的?」
「不懂……」沉疏松开手,反抓住温濯的手腕,带着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身体,「为什麽,很烫,很*,很难受……」
沉疏说完就感觉自己像是疯了,但他心中又隐秘地期待着温濯的答案,他想要被触碰,被抚摸,也想要温云舟的一切。
看了那本春宫图,他就像是忽然找到了方向,他明确地意识到发情期的这些症状,全都来自他心底潜藏的色。欲。
色。欲,色。欲,色。欲。
他接触到这个词,就感觉浑身发烧,就好像这个病症只能有他的好师尊来帮自己治好。
沉疏的眼尾绯红,他看不清温濯的表情,自然只能从他的话语中解读出答案。
如果这个时候,温濯再问一次那个问题。
他是不是很想要师尊的亲吻。
那他想,他真的好想,他想要接吻。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要命的情期给催得神智不清,鬼使神差地,他问出了口。
「师尊,我想要……亲……」沉疏含糊地说。
可他在温濯面前任性惯了,压根没等到温濯的回答,直接就亲吻了上去。
在这一吻里,他明显感觉到温濯的身体一僵。
但片刻之後,沉疏就感觉自己的下唇被轻轻含住,温濯很快就回应了这个亲吻,像是早就料到沉疏一定会吻过来一样。
温濯重新和他扣紧了手,两个人压在床榻上,唇间不停地发出暧昧的水渍声,和偶尔几声短促的呼吸。
沉疏从来没有接过吻,他以为只需要双唇相贴就够了,但温濯这样一来,他很快就失去了主动权,变得只会笨拙地模仿。
温濯咬他的唇,他也一样回咬过去,温濯碰到他的舌尖,他也回碰过去,两个人交缠在一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个亲吻里。
他的吻技差得要命,两个人仓促地磕到一起,他力道的把控也好生疏,没多久就咬破了温濯的唇,亲得两人满口的血腥味。
但是好舒服。
沉疏觉得好舒服,好开心,心脏兴奋又仓皇地乱跳,他越亲越着急,他的手从温濯的掌心滑下来,下意识往腰上摸了过去,最後托着温濯的背脊起身,两人坐了起来。
方才自己没有安抚好的地方,此刻烧着更严重的情欲,在这个动作里自然就更加明显。
沉疏觉得好尴尬,不敢给温濯喘息的时间,只能不停地吻住他的唇。
直到彼此终於喘息不过来,才慢慢松了口。
温濯的心跳声很快,沉疏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不是,也很喜欢这样?
「师尊,」沉疏紧紧抱着温濯,贴着他的脸,小声呢喃道,「我能不能……能不能叫你,云舟啊?」
温濯呼吸得很慢,方才的亲吻已经让他沾上了沉疏身上的情毒,这是狐狸精的特点,他能叫自己诱惑的对象,发自身心地取悦自己。
「小满,」温濯的眼睛有些朦胧,声音带着湿漉漉的气儿,「你叫什麽都可以,师父都喜欢听。」
沉疏低头埋进温濯的颈间,吐着热气儿,反倒是怎麽也说不出那声「云舟」了。
这样就太亲昵了,亲昵过头了。
他们还是师徒,不可以这样不敬重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