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嫔娘娘……”跟沈穗儿回到竹雅小筑的一路上,沈穗儿一言不,却比大雷霆更令息蕊心惊胆战。
到竹雅小筑后息蕊更是一进门就跪下了,沈穗儿都来不及说什么。息蕊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担忧与自责,那双明眸里蓄满的泪水随时可能滴落。
“息蕊妹妹呀,我有没有说过宫中人心险恶,你心思单纯,出门在外少和陌生人说话、接触?”
沈穗儿没有火,语气中满是“父母对不听劝吃了陌生人给的糖的
孩子”的无奈与操心。
息蕊听见贵嫔娘娘这么称呼她,眼中带着茫然与无措,“贵嫔娘娘……奴婢……”
“那宫女跟你说了什么吗?让你肯帮她看着东西?”沈穗儿问。
息蕊有些难为情,眼神中是羞涩与愧疚。
沈穗儿一头雾水,也更好奇了,八卦之心燃起:“她说什么了?”
“她说……贵嫔娘娘您喜欢勤快能干热心善良的人,如果奴婢帮她看一下东西,有时间她会在您面前为奴婢说好话……”息蕊越说头越低,眼睛都盯到地面上去了。
去息蕊小声反问道,“可是说好话……嘴不是长自己嘴上吗?她要是能遇见贵嫔娘娘您,难道还不能在您面前夸奴婢几句吗?
沈穗儿:我竟无言以对。
“很疼吧?”沈穗儿身子前倾手轻轻停在息蕊受伤的侧脸边,“如果,你承认是我指使你下毒,也许下手之人会手下留情。”
虽然还是会被当成弃子,但至少死的痛快些。
后面的话沈穗儿没有说出口。
“不会!奴婢死也不会背叛您!”息蕊不顾礼节抬头直视着沈穗儿,满目坚定,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因为我帮你捞坠子?不至于吧?”沈穗儿目露不解,有人手足之情、半生之交尚能为了利益背叛彼此,我与息蕊不过相识几个月,对她也只是以老板对员工的态度。值得她如此忠诚吗?
“真心是说不清的……您是除了娘亲以外唯一一个会在乎奴婢想法和心意的人。”息蕊袒露心声,是与平时的她完全不同的细腻与多情,眼中仿佛闪着星光,“奴婢不是傻子,奴婢身份卑微,在别人那奴婢只是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只有在您这奴婢才能感觉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路边野草。”
沈穗儿拉起息蕊,与她面对面坐着劝说道,“宫里不适合你,我也不想它逼着你适应,我送你出宫好吗?”
“不,奴婢不想出宫……”息蕊下意识反对,然后又轻轻捂了下自己的脸,“再说,奴婢这副鬼样子出了宫又该如何自处?”
“我会用筑颜芝治好你的脸后送你去沈府,就跟父亲和哥哥说,你是我认的义妹。”沈穗儿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提前安排好了。
“奴婢多谢贵嫔娘娘抬爱……但奴婢就想陪在您身边。”如果能成为沈家的义女,哪怕只是个义女也比奴婢强太多,但息蕊拒绝了。
“你怎么这么犟?息蕊,我不是每次都能护住你的。”沈穗儿语重心长。
“奴婢不怕死,留在您身边是奴婢自己的决定,就算死了,也是奴婢的命数。您不必为此伤怀。”息蕊再次跪下,以誓般的语气说,试图打消沈穗儿的顾虑。
“我不是石头做的,你这般真心待我,若你出了事,我能当作无事生平常度日吗?”沈穗儿反问。
两人谈话陷入僵局。
“求您给奴婢两个月时间,奴婢会向您证明,奴婢有能力陪在你身边,不需要您时刻担忧。”最后还是息蕊先开口,脸上恳求的神情令人不忍拒绝。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强求了,以后机灵点别再耿直得跟木头一样,我不想一个不注意就要给你哭丧。”沈穗儿轻笑,半是劝告半是玩笑地说。
“奴婢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息蕊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说。
“你可以问,我不一定回答。”沈穗儿事先声明。
“您如何看待真心?”息蕊问。
“真心?一文不值。”沈穗儿不假思索得回答。
“一文不值?”息蕊瞬间眼神黯淡,还有些不甘,”可是您的做法不是这样的……”
沈穗儿看了她一眼,补充道,“万金难求。”
一文不值,万金难求。
本来极为矛盾的两个词放在一起用来形容真心却恰到好处。
“真心,一文不值,万金难求。”息蕊嘴上重复了一遍,不知在脑中想了些什么,忽然又振作了,“奴婢知道了,奴婢会用心的。”
沈穗儿看着她鸡打血似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什么了?用心干什么?可千万别往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努力呀。
“好了,你回去歇息,稍后我会命人给你送药。”沈穗儿还不想拉着一个伤者秉烛长谈。
息蕊走时好像忘了身上有伤,步伐轻快的样子令沈穗儿瞠目结舌。你身上的伤应该不是节目组伪装的吧?
“宸贵嫔,玉颜小姐出事了!能请您过去一趟吗?”息蕊刚出门,鹤丹忽然闪现在眼前,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尽然焦灼。
“妒玉颜?她怎么了?”沈穗儿其实很想来一句,我不是大夫呀!找我没用。
“情况紧急,无法细说,您过去就知道了。”鹤丹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的神色让沈穗儿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同寻常。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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