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警惕地擡眼,系扣子的手不自觉慢了下来。
“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嘛。”她害羞,“可以摸摸吗?”
“摸什麽?”霍庭深僵住。
“腹肌啊。”
“……”他松了口气。
温瑜看他这样以为他同意了,兴高采烈丢了狗就要扑过来,霍庭深顺手撩起旁边的床单,盖在她身上,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不行。”
温瑜拽下床单,沮丧地露出头,“为什麽?我发誓,就摸一下~”
“……”
“求你啦。”
“……刚摸过狗,去洗手。”
温瑜开开心心地闯进洗手间,水声欢快地响起来。
没怎麽接触过女人的霍庭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矜持的,虽然温瑜不那麽矜持,但是她也时常羞赧到眼尾泛红,应该不至于特别不矜持……
他被女人口头的保证欺骗的惨惨的。
“就摸一下~”
“我的意思是每块都摸一下~”
“胸肌可以摸摸吗?拜托……”
“最後一下,让我摸摸鲨鱼肌吧~”
“腰窝是什麽样的呀?”
“不能先躺床上吗?”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人鱼……”
忍无可忍,霍庭深猛地攥住她的手,眼底滚着炙热岩浆。细白的手指落在他腹间,有一些轻微的肤色差。
“够了吧。”声音喑哑,好像被折磨过一般。
温瑜视线向下,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仰起脸,甜腻腻地问,“可不可以再摸摸喉结?”
“……”
“亲爱的,求你啦~”
室内没开灯,但光线从客厅洒进来,也并不算暗。面前的女人抱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胸膛,湿漉漉的眼睛含着钦慕,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甜蜜恩爱的新婚夫妻。
霍庭深擡手,轻轻抚去她脸颊蹭乱的发丝,她眨眨眼,像是觉得痒。
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一道防线,霍庭深的防线尤其的深。别人是这麽认为的,他自己从前也这麽想。
但好像不是这样,温瑜在他的防线上滚来滚去,横冲直撞,肆意妄为。而他,并不反感。
她抱得紧紧的,一副不给摸就不松开的样子,霍庭深无可奈何,微擡下巴,放弃抵抗一般,“快一点,要迟到了。”
话还没说完,温瑜就吻住了他的脖颈。
她没说是用手摸。
房间里安静下来,呼吸声都顿住了。温瑜感觉到不对劲,她慢慢松开他。
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的声音明显。霍庭深低下头,额前发丝垂下,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阴影中增添了几分压迫感,两人之间的温度骤然变得灼热。
他改变了主意,迟到不迟到又有什麽关系。
宽大的手掌掐住温瑜的腰,力度收紧,“现在,到我了。”
“什麽?”温瑜紧张。
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光全部遮拢,他微微躬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亲爱的。”
“拜托。”
牙齿嵌进白嫩脖颈,温瑜低低的痛呼一声,霍庭深在早已觊觎的地方留下印记,又心疼似的,温柔克制地舔去血珠,安抚着自己娇弱的妻子。
带着血腥味的吻印在她唇上,霍庭深显然被撩拨得有些失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沉重,手掌扣在她後脑,攻城掠地,唇舌滚烫,带着浓重的侵略性,胳膊圈出狭小的空间,不给她丝毫退缩的馀地。
地面的影子纠缠到一起,受了冷落的小狗绕着两人的鞋子绕来绕去,哼唧哼唧地往两人鞋边挤。张姐听见叫声,以为它又滚进哪个夹缝里出不来,急匆匆赶来,撞见这一幕。
拖鞋声硬生生止住,门口的身影转了方向。霍庭深微微睁眼,她肩胛上的伤口又渗出一颗莹润的血珠,看起来口感很好。
他俯身舔去,才餍足地擡起头颅。温瑜脸颊红红,湿润的睫毛颤抖着,小口小口地在他怀里喘气。
她是如此娇嫩,宛若需要浇灌的新鲜花草,仿佛经点风雨就要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