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下的话语尽数湮没在他的长吻里。
生理性泪水沾湿眼尾,灼热感过电般窜遍全身。到最後,她软了腰,几乎站不住。
有风吹过,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怎麽想到要跳舞给我看,”裴叙拿了假山後面的羽绒服帮她披上,又拢紧领口,“我猜了好多天,都没有猜对。你穿这麽薄的衣服,冷不冷啊?”
“不冷不冷,一点都不冷!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啊,”她忽而认真,“其实我一开始学跳舞是被我妈妈逼着去的。”
“是因为你出现,我才慢慢觉得这件事情有意义了,然後喜欢上跳舞的。”
这样吗?
裴叙望着景如夏的眼睛,女生弯着眼眸,眼神清澈又真挚。他心头一软,握住她的手。
“别这麽说,夏夏,”他说,“在我们相识之前,你就已经跳得很好了,是那个特别好的你吸引了我。”
“不是每件事都要有意义的,如果非要说,那麽你就是意义本身。”
玫瑰即玫瑰,花香无意义。
可是玫瑰终究是玫瑰,花香引来了蝶,于是玫瑰便成为意义。
初春的傍晚,她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觉得他们大概会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初春的傍晚,他帮她把头发丝别到耳後,决定要爱她一辈子。
*
景如夏无法理解学校要求他们最迟在情人节这一天返校的行为。
她对学校没有一点爱。
就算是买了最迟的一班飞机,她也只来得及和裴叙吃个中午饭——宿舍有门禁,她并不想深夜哭求宿管阿姨开门,只能买了四点多那一班。
两人还是选在了之前去过的那家港式茶餐厅。
裴叙原本说去尝尝别的店,但景如夏经过和姜毓宁那一次酣畅淋漓的试错,觉得在这种重要节日还是保守点好。
景如夏直接拖着行李箱出的门,她并不认为自己吃过饭还有时间回一趟家。
下楼就看到裴叙站在不远处等她。
“不是说好在餐厅见嘛!”她话是这麽说,脸上的笑意却肉眼可见地多起来。
裴叙看她一眼,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嘻嘻。”
……
服务员上红米肠的时候,景如夏突然就想起来上次的事情,偏偏裴叙还要callback。
他眼神示意:“你再吃吃呢,到底甜不甜?”
“……”
她推推碗:“你给我夹。”
“那不行,”他假装严肃,“上次就是我给你夹的,你觉得甜,这次你得自己夹,说不定就正常了。”
“……”
她就不信了。
景如夏夹了一个,仔细品味了很久,好像真就是正常的味道了。
那上一次到底什麽情况啊,真的是她的心理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