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空间一再逼仄,景如夏不知哪里来一股勇气,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上去。
裴叙掀了掀眼皮,顺势被她带倒。
她身上有浓郁的身体乳的香味,睡衣薄薄一层,触感太明显,他只能撑着身子不去碰她。
不知多久,有电话进来,景如夏想伸手去摸她的手机,却被他摁住。
十指相扣。
*
次日。
景如夏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她很享受这种睡懒觉的感觉,毕竟陈女士远在江城,没办法催她起床。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神奇地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诶?”
门就在这时“咔哒”一声。
“你醒了,”裴叙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我在楼下买了几个包子,赶紧洗漱完了来吃吧。”
景如夏其实还没完全清醒,她缓慢地走到洗手间挤好牙膏,不期然往镜子里一看:“啊!”
“怎麽了?”
裴叙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跑到卫生间门口却见她哭丧着一张脸:“咋办啊,我的脖子……”
景如夏悲伤地刷牙,悲伤地洗脸,悲伤地吃早餐,并悲伤地为自己找了一件高领毛衣。
在毛衣已经遮得差不多的情况下,她仍然选择化了个全妆,用遮瑕膏把脖子的肤色直接变白了一个度。
晚上的聚餐定在了她们之前常去的一家湘菜馆。景如夏带裴叙逛了一下午古镇,赶到餐厅的时候,其馀几人都到了。
“迟到咯,罚酒罚酒!”
说是罚酒,桌上摆的都是低度数鸡尾酒,景如夏知道她们几个是故意的,象征性拿起杯子抿了两口。
没想到裴叙在她旁边,直接端起杯子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衆人:?
楚怡潇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好”,接着大家都开始起哄式的鼓掌。
景如夏忍着笑去夺他的杯子,小声告诉他:“她们开玩笑的,你怎麽还真喝完了,就算是鸡尾酒也悠着点啊。”
“啊,这样,”裴叙点头,“没关系,我也不至于一杯倒。”
各色菜品被陆续端上来,景如夏吃着喝着,觉得脑袋越来越晕——今天这款鸡尾酒好像还真有点上头。
她觉得自己需要出去吹点冷风清醒一下。
裴叙说陪她去,被她豪迈地制止:“不必了,小女子去去就来。”
“……”
只不过这风怎麽越吹她越迷糊,景如夏在走廊里站了几分钟,又摸到洗手间想洗个简易脸。
在清水扑上脸的前一秒想起自己化了妆,手里的水拐了个弯进了下水道。
“算了,”她自言自语,“我还是回去吧,没吃饱呢。”
打开门进包厢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没吃两口的小炒黄牛肉,根本没注意到大家眼神的不同。
“夏夏,你怎麽样?”
“我很好啊,”她有些费力地眨眼,“你们继续吃啊,别管我。”
眼见她还要喝酒,裴叙赶紧把她手里的杯子抢过来:“你快别喝了,还说我呢,自己醉成这样。”
“我没有啊!”景如夏争辩,“我没喝醉,你把杯子还给我,我还要喝!”
“……”
“……”
“……”
不与醉鬼论长短。
景如夏对这个晚上最後的记忆就停留在这儿,至于她後来怎麽回的酒店,又如何卸了妆,可以说是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