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沈郁拿上车钥匙,“爸妈,我要去一趟青园,你们不用等我。”
陆林不放心叮嘱:“从家里带两个人过去帮忙,有需要跟我和你爸说。”
“二哥,我也去。”沈清辞拿起外套,跟了上去,眼里噙满眼泪,再开口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年哥怎麽突然就没了呢?还有江绵,怎麽回事?”
沈郁和沈清辞赶到的时候,警察署和法医已经在青园。
沈郁说了情况,段署长认识沈郁,没有阻拦,放人进去。
沈清辞跟着进入客厅,远远的看到时瑾年紧紧抱着江绵,相互偎依,没有生机。
时瑾年抱的太紧,无法分开,法医就这样取检测样本。
“年哥,绵绵。”沈清辞一屁股跌坐在两人身旁,嚎啕哭了起来。
沈郁虽然悲痛,但来不及悲伤,还有一大堆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安顿好回到沈家,已经凌晨两点,陆林和沈彦楷询问过情况後,才上去休息。
沈清辞哭的嗓子都哑了,回房後根本睡不着。
“大哥,你睡了?”沈清辞大概是伤心糊涂了,给沈靖川打电话。
沈靖川还真没睡,晚上看烟花,江绵突然就难受起来,哭的不能自已,看上去非常不好,好像灵魂要消散似的。
于是赶紧将他带回实验室,仪器检测所有数据都在正常范围,他才稍微放心,带着江绵回家。
回来後,小鬼也没什麽力气,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的小狗也乖乖的陪在旁边,窝在小主人身旁一动不动,生怕吵醒小主人。
“还没睡。”沈靖川拿着手机,放轻脚步,到了楼下,“嗓子怎麽哑了?”
“大哥……呜呜……”沈清辞又哭了,哭的好伤心,“年哥今晚上,没了。”
“还有江绵,找到他了,他也死了,法医说死了最起码有三个月。”
“大哥,我好伤心,呜呜……”
对于江绵的消息,沈靖川不意外,江绵在寿宴的那天就死了。
只不过他们现在才找到而已。
时瑾年怎麽会死?
沈靖川沉沉吸口气,问“时瑾年是自杀还是他杀?”
“法医还没确定。”沈清辞止住哭声,“不过张叔说,年哥是和江枫一起到青园过除夕,肯定和那个江枫脱不了关系!”
江枫吗?他是图谋时瑾年的公司,不是真要跟他结婚?
豪门中,利用感情图谋财産的事,也不少见。
警察署没有定论之前,沈靖川也不好猜测。
“小弟,多安慰你二哥,他和时瑾年关系最好,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
“嗯,大哥,我会的。”
沈靖川还想再问问细节,突然心有所感,往楼上看了一眼。
江绵抱着小狗,站在楼梯口,远远看着他。
“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怕江绵听到,不等沈清辞说话,便挂了电话。
只是沈靖川不知道,这是他和弟弟的最後一通电话。
沈靖川三两步走上楼梯,到了江绵近前,担忧的问,“绵绵,现在感觉怎麽样?”
“司令哥哥,对不起。”少年抱着小狗,愧疚看着沈靖川,“是我不好,让司令哥哥,没看完漂亮烟花。”
太懂事的人,总是让人心疼,沈靖川心里泛起绵绵密密的心疼,擡手在小鬼发顶摸了摸。
看烟花,本来就是带绵绵去看的,他对烟花没兴趣。
如果说,是专门带绵绵去看烟花,小家夥肯定更加自责。
“绵绵。”沈靖川长腿稍微弯曲,与少年保持平视,温声道,“你的平安比任何事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