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江枫气的闹了起来,“我才是时瑾年的未婚夫,京市谁不知道!哪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先生说过,只有以时瑾年未婚夫身份,闹大了,才有机会顺利接管鼎盛。
鼎盛这块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你他爹!算哪颗葱!”
沈清辞第一个冲上去,怒气冲冲给了江枫一拳,“我年哥死都要紧抱着我们江绵,你算个屁!”
时瑾年的葬礼,京市豪门大半来了,沈清辞这麽一动手,肃静的葬礼变得骚动和窃窃私语。
江枫被一拳砸懵了,没想到沈清辞敢在这麽多人面前揍他,反应过来,捂着脸,直接撩开嗓子撒泼起来。
“沈清辞你算老几!凭什麽打我!我是鼎盛最大的股东!是时瑾年的未婚夫!”
“葬礼就该我做主!鼎盛也是我的!你们这些外人,凭什麽在这指指点点,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做你爹的主!”沈清辞不惯着他,薅住江枫衣领,又是两拳。
将这几个月所有的气愤和委屈,都使在江枫身上。
连挨两拳,在场没有人上前帮江枫,虽然江枫手握鼎盛股权,但有沈家,顾家和宋家撑腰,没人敢做老好人。
“沈清辞!你他妈要想仗势欺人!你们沈家有什麽了不起!”
江枫脸上被揍了一拳,眼睛又被揍了一拳,他也被惹毛了。
沈家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沈郁厉害一些,沈清辞算个屁!
看到江枫还手,顾临风想上去帮忙,被沈郁拉住手腕,低声说,“他不是老三对手。”
“让他出出气吧,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江枫很有嫌疑,老三怎麽能不生气?”
虽然江枫有不在场证据,但是那天时瑾年亲口跟张叔说,他和江枫约到青园过除夕。
之後就发生了惨剧。
顾临风垂眼,目光落在沈郁握着他的手腕上。
沈郁的手冷白修长,手背泛着青筋,黑色西装袖口露出一截白色衬衫袖口,莫名的给他一种禁欲又十分有力量的感觉。
“嗯,我听你的。”顾临风满身戾气,霎时沉寂下去,语气都是温柔的。
沈郁偏头看向顾临风,眉峰微微挑起,有些诧异他怎麽会切换如此自如。
不过他没来得及心思深究,注意力又被沈清辞吸引。
这家夥打的太狠了,短短一分钟,江枫已经满嘴是血,地上还躺着一颗掉下来的牙齿。
沈郁怕闹出人命,上前将弟弟拉开,“好了,还有更重要的事。”
沈清辞听劝,将人打了一顿,心里舒畅一些,狠狠的瞪了江枫一眼,“捞男!不要脸!”
“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江枫气的要死,吐掉嘴里的鲜血,爬起来,恨不得跟沈清辞拼命。
这几个月他过得可风光了,到哪都是VIP待遇,有人捧着,哪受过这种气。
以至于他忘了自己的当初的身份,在豪门圈子里,几乎是边缘人物。
“姓沈的!你给我等着!老子是鼎盛最大的股东!”江枫嚣张起来,时瑾年死了,他就是下一个时瑾年!
“敢得罪我!我要报警!”
“报你全家!”沈清辞又炸毛了,想要再去揍人,被沈郁和顾临风合力拉住。
“报什麽警,你牙掉了,又不是清辞打的,你自己摔的!”宋怀仁站了出来,嫌弃的看了看江枫。
“我是医生,你这不严重,掉了点皮,贴个创可贴就行。”宋怀仁拍拍江枫肩膀,宛如一位长辈,“小夥子,走路要看着点路,要不然会摔跤的。”
沈郁看向江枫神情,突然变得冷厉,“江枫,谁说的,你是鼎盛最大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