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江绵小声叫了一声,茫然望着门口方向,紧接着呼吸更加急促,大声哭了出来。
“江绵,你别哭啊!别哭!”沈清辞急的团团转。
有人拿了纸巾过来,沈清辞接过纸巾,手忙脚乱擦眼泪。
顾临风扶着江绵到墙边长沙发坐下,和沈清辞一人一边围着江绵,一个擦眼泪,一个拍背顺气。
其他人搬着小板凳,围着江绵团团坐。
情绪压的太满,一句话说不出来,江绵上气不接下气,哭了一小会,总算能说出话来。
“少爷……不要……我了……呜呜……”
一句话,把大家说的更沉默。
没有人敢做时瑾年的主,刚才时瑾年那声怒吼,大家摸不准他是不是生江绵气。
以後要不要,谁说得准。
“时瑾年不要你,沈哥要你。”沈清辞冷着脸,眼里满是心疼,“以後沈哥养着你。”
顾临风擡眼看了一眼沈清辞,这家夥,就会冲动,说些有歧义的话。
要不是知道他的性取向,都要怀疑这家夥要和时瑾年抢男人。
大家都认识很久,以他的了解,时瑾年不可能就因为这件事不要江绵。
贺州元的情况很危急,选择尽快将贺州元送去医院才是上策。
要是他死了,江绵才真的有麻烦。
所以时瑾年这麽急着走,就是不想贺州元死。
还是为了江绵吧。
想是这麽想,他还是没说出口。
江绵没有反应,沈清辞也不在意,拉了拉江绵的手,耐心问道。
“江绵,能不能告诉我们,刚才你和贺州元发生什麽事了?”
一说到刚才的事,江绵又不受控制抽噎起来,“我……我没有杀人。”
“我没有杀贺哥。”江绵抓住沈清辞的手,着急解释,“是贺哥……抓……抓我的手,刺他自己,不是我!”
顾临风接了一杯温水,递了过来,“江绵,喝点水,慢慢说,我和你沈哥,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江绵。”
“江绵,你的性格,我还了解的,我相信你。”
这帮人虽然认识贺州元时间更久,但贺州元这个人,总是笑容得体,似乎不会生气,让人看不透。
江绵确是里外一样,说话直白,几乎没有转弯,甚至连撒谎都不会。
大家都第一反应相信江绵的话。
豪门大户里,各种争宠的手段都是见识过。
听到大家都相信自己,江绵心里发酸,更难过了。
大家都相信他,只有少爷不相信他,不要他了。
江绵擦掉眼泪,忍住了没哭,开始断断续续,一句不落讲了事情经过。
“少爷不要我了,他选择了贺哥。”少年的声音无比寂落委屈。
沈清辞听的脸色难看,贺州元怎麽能对一个什麽都不懂的人,说这麽伤人的话。
大家听的也是脸色难看,没想到贺州元背地里这麽狠。
别人陷害都是小打小伤,贺州元直接拿命玩?
只有顾临风陷入深思,这麽容易出破绽的伎俩,贺州元会做吗?还冒着搭上性命危险。
除非贺州元肯定,江绵绵证明不了自己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