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淡淡,语气也一样:“乐知秋,今天你爸来找我了。”
听闻,乐知秋愣了一下,怀疑地问:“他找你干嘛?”
谢烙扯了扯唇,笑得很凄楚:“能干什麽?拿钱让我远离你呗。”
“什麽!”乐知秋想过好几种乐魏找他的原因,唯独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而且过分的是,还用钱羞辱他。
谢烙抿唇不敢说话。
当下,乐知秋的保护欲蹭蹭蹭地往上涨,她的人不能让任何人欺负。
“你等着,我给你讨回公道。”说罢,乐知秋直接转身走了,很急。不一会,门外响起刺耳的引擎声,由近到远,由强到弱,直至消失。
谢烙眸光明亮,缓缓荡起了笑意。
乐知秋车速很快,四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
她下车,往里走,脸色很冷,把院子里的仆人吓了一跳。
一进门正好看到刚到家的乐魏,还有谄媚伺候的许丽雅,此时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惬意得很。
“乐魏,你最近很闲吗?管起我的事了!”乐知秋直接把火气往他身上撒。
“他找你告状了?”他终于明白谢烙说的话是什麽意思了。小屁孩,倒是会利用。
乐知秋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真以为有点钱就一步登天了,最近你在公司还坐的住吗?”
此话一出,乐魏明显脸色凝重了起来。
“好心告知你一声,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乐知秋邪笑了声。
许丽雅慌了,连忙使用亲情的套路:“乐知秋,他是你爸,你怎麽这样呢?”
“我很早就没有爸了。”乐知秋看着许丽雅,说,“你不是很喜欢荣华富贵吗?这几天好好享受,等後面没有了,很狼狈的。”
她转身,走前,警告了句:“别想着逃,我会盯着你们,让你们逃无可逃。”
乐知秋走了,偌大的别墅里陷入了死寂。
许丽雅还是不能接受,拉着乐魏问:“老公,她说的是真的吗?”
“别烦我!”
从他开始接手公司时,就有不少董事不赞同,用钱压了下去,但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辈子。从乐知秋开始找他们时,他就已经完了,只能自保。
许丽雅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不可置信地问:“你要把我们抛弃?”
“现在的局势,我只能保全自己。”
“乐魏,我为你生了个孩子,为你做一个贤妻良母,到头来,你是这样回报我的?”
“跟我什麽关系,是你贪图钱财。”生死攸关时,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本质。
乐魏从头到尾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许丽雅气不过,上手冲他打了几下,被他一把甩开,一脸怒气,嫌弃地说:“晦气!”便起身上了楼。
届时,三楼高的别墅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喊声,是一个女人的不甘与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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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知秋又用半个小时回了酒吧,一路上有一个冲动的念头,在心里蔓延。
进了酒吧,找到谢烙,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两楼去,进到角落里的包厢。
门一关,谢烙的背抵在门上,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冰冷的吻,紧紧地贴在嘴唇上,他瞬间僵住了,嘴唇麻麻的,传遍全身。
几秒後,乐知秋退开一点缝隙,蹭着他的鼻尖,呼吸不稳地问:“谢烙,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这是冲动,也是期待已久的心事。
“我这个人恐怕不太好,脾气不好,爱抽烟喝酒,爱看长得帅的人,爱自由,可能不会跟你有未来,但……”话没说完,被他堵住了嘴。
他不太会接吻,一动不动地亲了几秒。
谢烙搂着她的腰,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你的所有我都接受,我们会有未来。”
乐知秋没说话,像是默认,也像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更像是不想打破现在的亲昵。
“女朋友,你有多喜欢我?”
乐知秋笑了起来,擡头看他的眼睛。尽管包厢里乌漆嘛黑,她依旧能看见他的一颦一笑,很郑重地说:
“乐知秋喜欢谢烙,是独一份的喜欢。”
谢烙眉眼含笑,荡开了花。
乐知秋喜欢谢烙,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