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尤安馥是被梦惊醒的,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是看向旁边的人,他还在熟睡。
她开始慢慢回忆那个梦,那一张张他很熟悉的脸,全部是他们爱情的拦路虎。
翻了个身,手指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可就是在要触摸到的时候,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被惊到,想要撤回,可男人迟迟不敢松开,她也就不再挣扎。
陆望雨拉过她的手,然後放在他的唇边,慢慢的,一吻落在她的手指以及手背上。
就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她的心脏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很痒。
或许是刚才的那个梦的影响,她一瞬间有点害怕。害怕一切都成真的。
她不敢看着他的眼睛,“陆望雨。”
她很少那麽严肃正经叫他的名字,这让旁边的人有点莫名的心慌。
“如果以後我们不能在一起,那麽见面了就当不认识好不好?”她觉得如果不在一起见面後会很尴尬。
男人嗯一声就是当作答应,可是他觉得不会发生她说的那样的事情,因为他非她不可,他不会放过她的。
那天回去以後,陆望雨在她的账户上赚了一笔钱,金额不少,这麽多应该够她养老了。
尤安馥不知道,交了违约金後就开始节俭生活,要不然该吃土了。
贺以川在娱乐圈也有不少资源,知道这件事情就在几天後,他以想出来转转但贺父贺母在上班为由让她带自己出来。
那天尤安馥没事情做,马上就答应了。
两人在傍晚的她家附近公园里转转,贺以川还是行动不便,尤安馥在身後推着轮椅。
“最近工作怎麽样?”前面的人问。
心不在焉的回答说还行,如果换做是别人可能不会觉得有什麽,但是他是贺以川,是尤安馥的十年好友,或者说在大学毕业之前他们是更亲密的关系。
“我有个朋友最近想要投资一部剧,我可以帮你引见引见。”
这话一出,後面的人的心思被拉了回来,她没再动了。
手放在轮椅上,表情凝重的放在他的肩上。
“贺以川,十年了。我觉得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个什麽样的人,如果你觉得我是个能接受走後门的人。那十年的感情就当作白费了。”
贺以川瞬间为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感到抱歉,“安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後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我知道。我们先回去吧。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雨。”说完推着轮椅朝原方向走,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出来多长时间。
陆望雨虽然今天下班很晚,但是心情不错,回家的路上提前买了她喜欢的花,还买了她高中时候喜欢吃的那家蛋糕。
回去的路上因为在施工,他绕道从公园回去。
满心欢喜的拎着东西回去,却被看到的那一幕泼了冷水。
轮椅上的人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一个暧昧不清的动作就足以了。
他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会失控,默默的离开了。
尤安馥生理上的撒开他的手,前面的人自嘲的笑了出来。
“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离开的话,那你现在应该不会排斥吧。”
如果是当初,他们现在可能不会那麽尴尬,可是没有如果。
一个电话打断了两人间的尴尬,贺以川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後挂断,跟尤安馥说了声贺父来接自己。
她送他到小区门口後离开。
陆望雨返回到车上,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麽的可笑。
然後不知道是着了什麽魔,给史荷打了个电话。
外国这时候还在凌晨,史荷还在酒吧里蹦迪,看到一个国内的陌生号码打来也是很惊奇,思索片刻後接起。
“安安跟贺以川以前是什麽关系?”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肯定不简单。
“啊?”史荷一脸懵逼。她还没听出来这人是谁。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史荷反应过来,但怎麽突然问起这个事,而且还是在大晚上的。
心里突然冒出点想法,想让他有点紧迫感。
陆望雨听见电话那头咳了几声,然後开口:“他俩以前可是要走到结婚的关系。当年要不是贺以川选择出国进修,那现在他俩的孩子都多大了,我都能当干妈了。”说着说着还有点一脸自豪。
此时,坐在车里的人心里憋着一股火,感觉下一秒就要把整辆车燃爆。“然还呢?”还有什麽他都想要知道。
史荷更加懵,这人怕不是会是什麽受虐体制吧。
後面的十几分钟,陆望雨听完了两个人从相识到互相喜欢,两人一起合租,互相帮助实现梦想到马上就要成为恋人,但却因为贺以川在爱情和事业只见选择了事业的故事。
但其实他早就已经听不进去,脑子里已经被愤怒占据了所有。
最後,还是要选择面对现实。
鲜花和蛋糕都已经没有了开始鲜嫩和美味。人也变得垂头丧气的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