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睿桦漫不经心含一口酒,咽下,“不行”。
馀天扉酒量很差,鉴于上次一杯就倒,麦睿桦根本就不会让他喝。
馀天扉还毫无自觉,这甜米酒闻着,香香甜甜的,很像糖水,他这几天吃的都是清汤寡水,现在嘴巴淡得都想塞一把辣椒进去。
酒壶是那种黑色圆形的瓷器酒壶,麦睿桦一杯一杯的喝,不会儿就只剩下半壶了。
馀天扉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人,眼神凌厉。
麦睿桦又倒了一杯酒,眉头一皱,淡淡说:“想喝?”
“来来来,倒一杯。”馀天扉食指轻轻敲了下石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酒量差,他一直觉得上次一杯倒,可能是个意外。
麦睿桦面无表情:“你,酒量差,一杯倒,喝点小酒撒疯跑。”
馀天扉:“那是因为吃了你的毒花生。”
麦睿桦:“醉到一半,醒来之後脱衣服?”
馀天扉:“……”
怪不得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穿翻了,喝着是他脱了,麦睿桦又给他穿回去。
麦睿桦微微一颔首,神色淡然说:“叫睿哥,让你尝一口。”
“无聊。”这逼!迟早撕了他!
不过看在他这几天照顾他的份上,馀天扉勉为其难,一脸嫌弃地说:“睿哥睿哥睿哥睿哥睿哥睿哥……够了吗?”
“尝。”麦睿桦用左手食指沾了几滴,送进他嘴巴里。
馀天扉下意识就一嘴巴含住,没有觉得不妥。
酿米酒甜甜的,带点酒的辛辣,非常好喝。
“还要吗?”麦睿桦手指指腹摩擦着酒杯。
“继续继续,来一杯的,别小气。”馀天扉有点微醺了,不过这酒很甜,很好入口。
“……张嘴”麦睿桦又沾了几滴送进他嘴巴里。
好喝。
馀天扉这会有点馋了,嘴巴张得更大,直接把他的整只手指含进去,这人怎麽那麽小气,一滴一滴的,他妈的根本不够喝。
这会麦睿桦整个酒壶端起来,咕噜咕噜,擡头豪喝,不一会,酒壶就见底了,倒不出一点酒来了。
“没了。”麦睿桦放下酒壶,淡淡说道。
馀天扉脸红红的,头有点晕,他把头凑到麦睿桦脸上,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嘴角,“好喝!”
随後又用食指踮起他的下巴,“我就喝了!怎麽着。”
酿米酒真甜,最後一滴竟然连辛辣味都没了。
奇怪了。
麦睿桦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盯着他,柔声说道:“坐好。”
晚风吹来一阵阵,竟然有一丝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这时玄关传来了一阵叫门声,“老弟,你们在家吗?”
馀天扉酒醒半分,“你没关门吗?”
麦睿桦:“我去看看。你坐着。”
来串门的是上次那大叔和大妈,大叔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
大叔叫肥二叔,白胖大妈叫阿珍,豆芽菜大妈叫阿梅。
叫阿珍的大妈,站最前面,“明天岛上的秋祭巡游开始。”她开口道:“你们这两个人来岛上一阵子了,都是独来独往的,要不要来俺们村玩。”
麦睿桦双手抱胸,“不去。”
阿珍大妈继续操着一口很浓的乡音,说:“你们年轻的应该多活动活动,怎麽像个老年人似的,秋祭巡游是俺们村里一年一度的大节,像过年一样,来咯,总比你们老待家里消磨时间好得多。”
麦睿桦不说话。
叫肥二叔的大叔,走上前,大嗓子嚷嚷的,“你们这两个是外来者,怎麽这麽没礼貌。”
阿珍大妈:“去,肥二叔你就不懂了,这些叫年轻人的个性,宝珠说现在都流行这种,叫什麽来着……哦,想起来了,叫面瘫。”
馀天扉一听,噗嗤一声,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