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敛了。”柏萧鹤轻描淡写,语气凉薄,“实在不行抓回来?”
“免了,让他去。”瞧他不高兴,秦祉只觉得有意思,“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说说看,你们二人来易县做什麽?”
“哎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浮生笑着为几人斟茶,说道,“沧州那边什麽情况想必殿下也听说了,这不前些日子又拿下一城,结果城内有户人家的。。。。。。啊将军你踹我干嘛!”
柏萧鹤面无表情道:“废话太多了。”
秦祉挑眉:“有秘密啊?”
“哎呀能有什麽秘密不就是那户人家的淑女瞧上柏将军然後追了人家一路,我们将军受不了了逃到殿下这里避难来了。。。。。。啊!啊!”浮生语速飞快,连口气都不带喘,边说边准备起身避开这里,果不其然,凭借着他对柏萧鹤的了解,这人出手了,茶杯瞬间起手冲着他人飞来,“哎呦我靠!”
恼羞成怒四个字浮生忍住了没说,不然可能今日横在这的大抵就是自己了。
他说着话的功夫嗖嗖顺着踏跺跑了出去,看这个路线,八成是去解决刚刚的那位李公子。
秦祉双手撑着脸颊:“避难呀柏将军?”
“比不及殿下。”柏萧鹤凝视她的眼,声音冷清,“好歹我可躲了,某些人还在那里同宗同族呢?”
秦祉:“……”
“哪的话,这事按理说还得算在解祈安头上,若非他被人质疑,哪里需要借李氏的名头。”秦祉意有所指道,“蜀州乌黔的诗会,你听说了吗?”
“知道,陈为死了。”柏萧鹤鼻腔缓缓轻哼一声,“那今天也能赖到解祈安头上?”
“哎呀……”
柏萧鹤继续冷哼,这才正色,声音慢条斯理:“得了,易县这边是什麽情况,说说吧。”
“洛书教教主陈岁搞出来的事情,若非晋州如今疫病,她们未必能迁移到晋赭来。”
“据说是要称帝?”柏萧鹤声音懒懒散散,带着点低醇性感的异族腔调,“若说只在晋州,你不出面也罢,但人如今到了晋赭的地盘,你能坐视不理?”
秦祉擡眼,没有吭声。
“蜀州陈徽要是得了消息,以他对陈岁的态度,少说也要保她一命,他要是找你说情,你要如何?”
“你是过来给我添堵的?”
“怎麽会?”柏萧鹤笑道,“排忧解难嘛,晋州疫病不完,他们绝不会退,殿下要是不杀就只能干耗着,我倒是有一主意。。。。。。”
他一字一顿:“祸水东引。”
这迎面一股子的缺德感觉又来了,秦祉忍不住想要鼓掌。
“陈岁如今夺了官仓,人直接住进了县令府,里外教衆看着,要是硬闯动静不会小。”秦祉半蹲在树干上,向院内张望着,“不如叫浮生将人引来吧,让那人去吸引注意,我们伺机而动。”
“哪个人?”
“想让你好看的李公子啊。”秦祉慢悠悠地开口,“这麽快就忘了,不应该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柏萧鹤沉默地看着她,未几轻笑:“行。”
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浮生便迎着县令府狂奔而来,身後成群结队跟了一大帮人,手里拿着棍棒武器的,边追边喊:“给我站住——!”
画面属实过于震撼,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路过的人纷纷避让,但脖子却伸出了二里地,一个两个都在张望着看戏。
“出什麽事了!”一教衆忍不住怒斥一声,企图拦住这群人,“这就是县令府了,要捣乱滚去别的街上闹。”
“你也配。。。。。。”那人张嘴就要骂人,连忙被身旁的扯了回去,“他们如今人多势衆,你别跟他起争执。”
“是这样的,我们是易县李氏的人,这个人,以及和他一夥的,今日酒楼对我们家公子大打出手丶出言不逊,而後又一路跟踪公子恐吓威胁,所以我们奉命要将人抓回去。。。。。。”
“哎,别听他一面之词啊。”浮生甩了甩头发,挑眉放荡不羁的笑着,“在下孤身一人,对峙这麽一大群疯狗。。。。。。”
“艹,你他爹的说什麽!”
浮生猛地一停:“妈呀,说顺嘴了。”
“干他丫的——!”
“哎等等……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