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是分手炮
收拾了八仙桌,又觉得那一张靠墙长条桌上的空罐子碍眼的紧。
等清空了桌上地上的空罐子,又觉得实木沙发上的衣服有碍观瞻。
叠完了衣服,打开衣柜,好家夥,不愧是爷俩,衣柜里的衣服都乱的一模一样。
不急,慢慢叠,有的是时间。
整理好两个衣柜,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邵玉铭没有帮父子两整理房间。
看着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某人,和他怀里被反复蹂躏的枕头,整理衣柜的这段时间,邵玉铭总算是看清楚了昨夜刘波要人命的八爪鱼式的睡姿。
突然,邵玉铭像是想到了什麽,不自在的拍了拍了腰间的衣服,脸色红红的离开了刘波的卧室。
出了卧室再看看客厅,总算是顺眼了许多。
随即,他又叹息一声,脸色纠结的低下了头。
脚下,正是大大小小,款式不一的鞋子。
邵玉铭看看手,又看看鞋,那脏兮兮的颜色,以及隐隐传来的味道……
他果断地放弃了上手的想法——
找了个塑料袋。
将塑料袋套在右手上,似乎有点不放心,他在手上又套了一层。
双层防护,有保障更安全!
闭住呼吸,用离自己最远的距离,皱着眉峰将鞋子全部归位到大门後的鞋架上,邵玉铭这才成就感满满的掐腰在院子里做了深呼吸。
随即,邵玉铭又看到了那块被刘召‘嗞’到变了颜色的墙面,脸色一变,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眼睛往上一瞥,装作没看到的走开了。
再回到客厅,从大门外往里瞧,嘿,舒爽,整齐。
不过……地还是有点脏,虽然扫过了。
地是抹平的水泥地,颜色陈旧,小灰小脏一般看不出来,但,这地上真的是肉眼可见的斑驳。
邵玉铭脑子动了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总算是在水井边搭起的台子後找到了晒成‘干’的布条拖把。
费了点力气才将拖把浸湿,拎着淌水的拖把,邵玉铭就进屋开始拖地。
但是,地上太脏了。
邵玉铭先是拖了一遍,没有拖干净,看着花成泥浆地的地面,邵玉铭心头冒出了一种荒缪的感觉。
这世上怎麽还会有人的家里地板脏成这样!?
邵玉铭脑子里发出了深深的疑问。
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的同时强迫症犯了的邵玉铭展现出了十足的干劲,又是泼水,又是撒洗衣粉,挥汗如雨,敞着拉链就是干。
三间屋子,这一干就干到了太阳西斜,刘波的手机闹铃发出了‘叮当当’的声音。
闹铃是刘波给自己定的接儿子的最後时间,只要这个闹钟响起了,无论在做什麽,刘波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第一时间赶去学校接儿子。
所以听到闹铃响起,刘波就睡眼惺忪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挠着脖子走,路过邵玉铭的时候刘波眼睛都没睁一下,顺着记忆里的路线就往外走,与此同时嘴里嘟囔了一句:“你在家的等着哈,我去接刘召放学。”
他这人醉的快,酒醒的也快。更何况只有半瓶酒啤酒,搁一般人身上,故意酒驾都查不出来一个。
一个下午的睡眠足够那点酒精新陈代谢掉了。
院子里的小面包车很快就发出了打火的声音,‘轰隆隆’的,还有一股难闻的汽油味传出,迅速的发散在空中。
不过片刻,发动机的动静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确定人真的走了,邵玉铭失落的收回远送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辛苦了一下午的劳动成果,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情低落。
瘫坐在擦干净了的沙发椅上,邵玉铭这才感受到全身酸软。
想到早上被刘波丢下的那几个小时,心中莫名的觉得有点难过。
“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