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哥。”宋盟盟打开盒子,盛了勺放在嘴边吹了吹。
宋青望着窗外发呆,感受到嘴边的温度,她看向宋盟盟笑笑,然後乖乖地张开嘴喝下了白粥。
女人的状态比昨晚好了太多,但双眼还是那样无神,她只看着宋盟盟,除了他别人犹如空气,对其视而不见。
宋盟盟神情温柔,一点点耐心地喂。
等米粥快要见底,宋青轻柔道,“盟盟,你先出去吧,我想和程队说说话。”
“姐。”宋盟盟紧了下手。
宋青拍拍他安抚。
延知见状握住宋盟盟的手臂将人带了出去。
房门被合上,程季支坐在她的对面。
“你们真的可以让奥克药剂从我的身体里剥离吗,让它永远离开我。”
程季支斩钉截铁:“可以,你会接受治疗得到痊愈。”
太阳升起,宋青的脸被温暖包裹起来,她娓娓道来:“是宋远德害我被注射了奥克药剂。”
“初中毕业我就没再上学了,他让我打工养他,我同意了,因为我不去,辍学的就会是盟盟。”
“工作了几年,有天他突然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他说可以挣很多钱,後来我晕倒再醒来就被人关了起来。”
程季支:“你被关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那房间很大,只有一张床,墙面很高,除了望不到的窗户,其他的都被封死了,我不知道我在哪儿。”宋青想到了太多过往,声音轻颤。
“有人定期给我们注射药剂。”
“我们?”程季支神色凝重:“还有其他人。”
宋青点头,“当时有几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她们都是奥若克,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什麽,拼命逃出来後才知道是奥克药剂。”
程季支:“你怎麽逃出来的?”
“不记得了,奥克药剂让我的记忆分割的太厉害,有时候我也不知道哪部分是真的,哪部分是假的。”
“逃出来後我就一直想办法获得奥克药剂,出租屋被发现後我离开了皖聿市。”
“为什麽回来?”
宋青细碎抽噎:”为了盟盟,我怕我离开後他过得不好。”
程季支又问:“你去费里做什麽?”
“宋远德跟我说,费里有人贩卖奥克药剂,但我去了那个地方後并没有,反而碰到了你们。”
“程队,我是被迫的,一切责任我都可以承担。”
她含泪道:“藏在地下室,还有让盟盟对你们撒谎,都是我逼着他做的,他是迫不得已,他是受害者,你们不要怪他。”
程季支忙回,“放心,奥克方面的相关法并没有那麽严格,关于被迫注射,遭受奥克药剂迫害的人,只要没有造成他人伤害,都会从轻处理。”
“至于宋盟盟,不会牵扯到他。”
“真的?”
程季支:“嗯。”
宋青流了泪,重担终于在此刻卸下了。
这时,程季支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重。
他接通电话,那头翟洺慌张的声音传过来,清晰至极。
“老大,宋远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