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河怒气不平,脸上被杨梅月抓伤的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听阮柚宁这么一说,火气全上来了:“你还有脸提?”
要不是她捅出来,哪来这么多事。
丝毫忘了想,阮柚宁为什么会知道?
阮柚宁:“你们都有脸当无赖,我为什么不能提?”
“这笔账也可以慢慢算,等到了牢里慢慢还。”
阮柚宁站起身往外走,今天闹成这样,已经没必要谈下去。
如今着急的不是她,是宋家的人。
宋安邦急忙叫住人:“站住!”
“拿给她。”
老太太颤颤巍巍从桌子旁抱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本存折。
满脸不舍,好不容易存的钱就这么没了。
“柚宁,这是我们的棺材本,你拿着吧。”
说完还挤出两滴眼泪,阮柚宁冷酷的从老太太手里拽过存折,掀开看了余额两千八百二十三万。
心里想着老东西藏的真不少,前两年刚帮宋大海还完账,这么快又攒了ooo多万。
难怪公司账面一直不剩钱,都被挪到这里来了。
嘴上却说:“这也不够。”
宋安邦被闹得彻底没了精气神:“剩下的会凑给你,先去撤诉。”
阮柚宁才不信:“给你们一个星期筹钱,收到钱我撤诉,否则就等着坐牢,到时候说不定房子也会被拍卖。”
“你”
宋老爷子被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人张着大嘴,犹如上岸的鱼。
“老头子!”
“爸!”
“赶紧叫救护车”
身后一团乱,阮柚宁淡然的离开,一如他们在疗养院抛下爷爷离开一样。
因果轮环而已。
走到一半,看到失魂落魄的杨梅月,停下脚步:“二舅妈,有时候,看清楚一个人比什么都重要。”
“你姓杨,不姓宋,你永远是个外人。”
杨梅月狼狈站最后一步,阮柚宁的话,嗡的一下子把她原本就有脆弱的情绪,彻底粉碎。
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机械转头看向围着宋老爷子转的人。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宁可在旁边扶着老太婆,也不关注她这个妈妈。
心一点点变凉,原来她一直都是外人!
扭头看着扬长而去的车,似乎有点理解阮柚宁的做法。
阮柚宁从宋家离开,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账。
钱她要,仇她报。
宋家不会轻易承认错误,一如当年他们欺骗爸爸,隐瞒自己。
哪怕知道自己错,也会继续掩盖。
不受任何良心谴责,心安理得的装作一切没生。
······
车刚停到车位,就看到一旁车位上停着一辆扎眼的库里南,车窗打开,里面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齐归开口:“夫人,你这里已经不安全,陆总让你搬家。”
阮柚宁皱眉,没有立刻打开车门,隔着窗户问:“你怎么知道不安全?”
“周家的人依旧盯着你?”
阮柚宁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觉得干这事的最多是宋家。
陆萧左摇下一半车窗:“周家比你想的要龌龊,不要低估了人性。”
能展现出来的,都是可以让人知道的,那些腌臜事都埋藏在黑暗。
阮柚宁想到回来的路上,跟踪的车似乎没了,应该是陆萧左做的。
陆萧左用商议的语气说:“房子我准备好了,你真想住在这里,就要多留几个保镖。”
阮柚宁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我有些东西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