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按照谢之鹤的骄傲性子,知道我结婚后至少会老实几天,但到底是高估了他的道德底线。
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骚扰我了。
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我还以为是网贷机构的诈骗电话,直接点了拒绝接听。
然而对面铁了心地要让我接电话,挂了又打,挂了又打,见我实在不肯接电话,对面弹了一条信息过来:
【是我,接电话。】
我气笑了。
本来上班堵车就烦,还来这么一出。
面无表情地接通了电话,谢之鹤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冷得像冰:“姜宁,带上你的结婚证和老公,十点,民政局见。”
我:?
这就安排上了?
举着手机,我笑了一下,语气温柔道:“谢之鹤,你是不是神经病?嗯?我问你是不是神经病?”
“目前还不是。”
谢之鹤的语气很淡,“……但下午五点半之前没有看到你的离婚证,我会是的。”
?
神经病啊!
我一怒之下挂断了电话。
打开通话列表,点进号码,加入黑名单,一套动作下来,世界瞬间安静不少。
三秒钟后。
新的陌生号码出现了。
【和他离婚,姜宁,我只说一次。】
【一个月再加二十万,你知道的,这对我不是什么难事,嗯,我是指收拾那个***。】
【所以你为什么会嫁给他?】
【姜宁,他到底哪点比我好?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五分钟了,出发了吗?】
【……】
一条接一条的短信,看得人心烦。
谢之鹤从前就是个控制狂,被弄去国外治疗这么多年,回来了还是这么爱发癫。
停不下来了是吧。
我冷笑一声,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出了一行字:
【再发和我老公亲嘴了哈。】
消息刚发出去,谢之鹤的回复就来了:
【姜宁,你敢!!!】
几个触目惊心的感叹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无能狂怒。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懒洋洋地打字。
【嗯嗯,一条消息一分钟。】
【你要是不想我和我老公的嘴黏在一起,就把自己的嘴黏在一起。】
对面总算老实了下来。
把手机扔到一旁,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公司最近打算做一款新游戏,我是负责人之一,因为是我提出的初步构想,所以讨论过后,写立项书的任务就落到了我头上。
搭建完大致框架,已经快到中午。
揉着发酸的肩膀,我拿起安静了一上午的手机,刚点亮屏幕,几百条微信就争先恐后地弹了出来。
我摸了摸下巴。
沉寂多年的高中班群突然诈尸,指定是有点说法。
点开后,果不其然。
班长:【@所有人同学们打扰一下,我们班陈博鉴患上了胰腺癌,治疗费用高昂,家里经济实在是负担不起了,已经向社会发出求助。捐款非强制,但还是希望各位同窗能伸出援手,奉献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