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主意
一个月後,怀星被厉山海叫去书房,询问学习进度,打算安排第一次护院任务。
为了测试她的武功,他们在书房外的小院子里交上了手。两人你来我往,怀星明显不是对手,根本碰不到厉山海一根毫毛。
怀星不服气,还想使出全身力气再次进攻,被厉山海打断,“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我听兰岐说你们已经学会了游泳。刚刚对招,发现你下盘也稳了不少。不错,你可以走了。”
“厉伯,喊淮州进来。”他朝着院外的厉伯吩咐一句。
“我们每个人都要过来吗?”怀星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要了解你们每个人的学习进度。”他笑着说道。
他笑起来真的好看,如同春天的花,难怪惹得上京城一衆姑娘小姐春心萌动,寻找机会来镖局看他。
如果,如果利用他,淮州是否会知难而退?她突然産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甚至吓了自己一跳。
稍稍冷静下来,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个好办法。她根本不敢直接开口跟淮州说退婚的事,可退婚已经不能再拖了。
她打定了主意,斜着眼睛偷偷看向院门。
“你可以走了。”厉山海再次说道。
待看到淮州的身影出现,她突然一把抱住厉山海,让人触不及防。
厉山海愣住了,这是什麽情况!
随即,她撇到淮州变了脸色,面色不善冲了过来。她犹如抱住一根炭火,下意识推开了厉山海,往後退了一步。
厉山海突然被人抱住又被突然推开,难得迷糊,搞不清楚状况。
淮州冲到怀星面前,隔在她和厉山海之间,怒视厉山海,即使对方的武功远高于他,他也毫不退缩地挡在怀星面前。
关心则乱,任谁看来,都是怀星抱住了厉山海。
淮州只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就认定是厉山海欺负怀星,不然她为什麽要抱住未婚夫以外的男人呢。
怀星眼看两人要起冲突,赶忙解释,“淮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我不小心要摔倒,厉镖头扶住了我。厉镖头,你说是吧?”她注视着他,用目光恳求他。
厉山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最後落在怀星脸上,了然于心,皮笑肉不笑地答了句,“是的”
淮州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呼出一口气,拱手抱拳,“对不起,厉镖头,是我误会你了。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道歉之馀,居然还不忘警告。
厉山海讥笑一声,不跟这些小辈计较,转头跟怀星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怀星心虚地低下头,不敢迎向他的目光,退了出去。
等出了院门,怀星恨恨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怎麽能脑子一热,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她十分懊恼,回忆着刚刚淮州的表情。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知所措而又愤怒,那是受伤的神色啊。
她怎麽能让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呢,她怎麽能伤他呢?连上京城,也是他带她来的,不是吗?
这个方法行不通,还是要另想对他伤害小的办法,最好让淮州自己提出退婚。
另外,厉镖头後面会不会找她算账啊?
说什麽来什麽,第二天,怀星被厉伯叫去镖局一隅,那里有个庭院。
庭院中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个水潭,水潭旁是一张石桌。
厉山海坐在桌子旁,喝着茶,头也不擡,淡淡说了句,“来了,坐下。”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和陌生。
怀星战战兢兢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说吧,我听你的解释。”
怀星羞红了脸,窘迫地捏着衣角。这种事情要怎麽说?太羞耻了,根本张不开嘴。
“你什麽都不说,我就默认是我想的那样。”他把杯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语气不善,咄咄逼人。
怀星没有什麽好狡辩的,声若蚊蝇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应该把厉镖头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