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胡晓点的回答,女王已经看似踱步实则如同探囊取物般从容不迫地以猎人的步子迈向他。
“还好,殿下,”胡晓点察觉到什麽,慢慢後移着步伐,但道歉总归没错的,“抱歉殿下,昨晚我…”
女王的手指轻点了胡晓点的嘴唇,“看来王夫不太喜欢晚上进行交流,那不如就现在。”
胡晓点不太明白这个“交流”指的是什麽,但是他很快就懂了。
因为女王殿下的吻已经表明,她要进行昨晚没有完成的交流。
胡晓点被揽着的腰又受到一股力,让他倒在床上,擡头就对视着俯身而上的女王。
他想拒绝,却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好像冰封住了嘴唇。
连一层被子都没有掀开的时候,两人的睡袍早已扔在一旁。
对此觉得太过羞耻的胡晓点,抓过方形小毯,盖在两人身上,可是交缠的双腿依旧暴露在外。
此刻的胡晓点“身体力行”地得到了第一条王夫法则—不要惹一头狼!
胡晓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曲意逢迎只会得来变本加厉,撒娇求饶似乎在女王那里默认为欲拒还迎。
女王殿下得了一颗最鲜美的荔枝,她要榨干他所有最甘甜的汁水後,那果肉捣得软烂了也没放过。
栀子花像是开遍整间屋子,似要把最甘醇的花露包裹住这颗荔枝。
昏暗的屋子,胡晓点只能看到帷幔上的花纹,耳边是自己嘭嘭作响地心跳,後来女王殿下附耳告诉他屋子隔音很好时,就多了自己的喘息。
但在盛筌优听来,这不是简单的喘息,或短或长,都带有着亲昵的语气,撒娇的,催促的,求饶的。
反复的除了喘息还有胡晓点的意识,累到极致地困意和颠来倒去的快感反复在脑中交换。
直至最後,与女王殿下亲吻後相拥,胡晓点这种反复结束,只剩下酸软身体的叫嚣和无法入睡的意识。
盛筌优看着这颗被自己蹂躏过的荔枝,亲吻着他的眼睑,释放出柔和的安慰信息素。
“安稳睡吧。”
似乎魔力般让胡晓点心平气和下来,渐入梦境,手上抓着一缕银发还没有放开。
盛筌优也闭上双眼休息,只不过手放在胡晓点的腰下,感受着圆润软弹的手感,不舍得放开。
以至于不舍得到睡醒後把人包着毯子抱到床尾凳将人唤醒。
一手扶着身子,一手托着半边屁股。
所以,胡晓点就是这麽在女王殿下怀里醒来的。
“吃点饭再去睡。”
饶是经过最亲密的“交流”後,胡晓点还是对女王殿下的第一反应是敬而生畏。
根本不用再喊第二遍,眼睛睁得大大的防止再困,准备站起来去外厅吃饭。
盛筌优一把将人抱到餐桌旁,给人慢慢投喂。
小小一块肉经过那樱红小嘴,在嘴里嗒叭嗒叭咽下去。
莫名就让人一直想投喂下去。
不过,盛筌优更有乐趣的事情是看着胡晓点喂自己。
胡晓点就这麽嘴唇微张,小心地夹着食物递进自己口中。
盛筌优也不说自己喜欢什麽,想吃什麽,夹一口吃一口,看着他紧张皱成八字的眉毛。
你投我喂的游戏结束後,胡晓点才发觉屋子里已经开灯了,再看向时钟,才知道此刻已经没有必要拉开窗帘了。
盛筌优怎麽会不注意此刻的胡晓点,于是附耳跟他说,“好梦,王夫。”
如果没有後半句,胡晓点真的会认为这是句礼貌的晚安礼节。
“我的王夫晚上需要睡觉,那这种美妙的交流之後就留在中午吧。”
欲哭无泪的胡晓点抓住女王殿下的手腕,解释道,“那天典礼太累了,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但是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但这种交流我觉得可能在中午更好,你觉得呢?”
盛筌优将问题抛给胡晓点。
胡晓点也只好自咽哭果,“挺好的。”
但其实他不知道为什麽女王殿下说好,或者他以为这只是一种惩罚他在新婚夜睡着而已。
可是事实证明,女王殿下真的喜欢。
因为那个时候,她可以只把外层窗纱拉上,让细碎的阳光投射过来。
有种独属于白日暴露的羞耻感。
当然,这是胡晓点这麽觉得。
对于盛筌优来说,她只不过是想完完全全地把荔枝吃到嘴里,还要欣赏这颗荔枝的每一处。
哪一处白,哪一处粉,哪一处汁水最多,哪一处最嫩?
这些问题需要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