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新婚
结婚的礼服里三层外三层,胡晓点终于知道为什麽那些皇室成员举止如此优雅,原来根本就是衣服束缚,做不了什麽大动作,连走路都要小心迈步,一不小心就要跌跟头。
盛筌优一丝疲累的神情都没有,时不时会提醒胡晓点几句话,对方恐怕会误以为是人机。
夜幕笼罩时,晚会的交响乐还没有停下,但盛辉宫里已经万籁俱寂了。
换了又换的礼服终于卸下,披上淡紫色的羊毛斗篷,胡晓点在昏黄的灯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眼角挤出的两滴滚圆泪珠像是两颗晶莹的珍珠,在胡晓点的脸上做了点缀。
此刻的他端坐在床尾凳上,等待着女王殿下的到来。
腿上的白色蕾丝袜束缚着他的腿部,胡晓点只敢用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尖点点地板,浅浅发出哒哒的声音。
女王殿下就在胡晓点出神的片刻,推门而入,白金色的斗篷席卷着冬日刺骨的寒意,胡晓点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躺上床吧,别坐在外面了。”
说完这话的盛筌优解下斗篷,递给身後的宫侍,随後三五成群的人有条不紊地服侍着她洗漱换衣。
女王殿下的松弛感很强,完全可以视这些宫侍于无物,看着胡晓点脱下披风,穿着亚麻的睡袍爬上了床,乖乖滑进被窝,陷在柔软的床褥中,才开口。
“晚上吃的什麽?”
胡晓点朝她看去,对视後确认话是问的自己才回答,“沙拉还有面包。”
盛筌优刚想问是不是只吃了这些,就听见胡晓点自己说,“牛腩汤我喝不惯,还吃了曲奇和焦糖牛奶布丁。”
宫侍们成行退出寝室,刚刚维持的和谐的巧妙气氛被打破,留下心照不宣的寂静。
身侧微微的塌陷,让不敢乱动的胡晓点格外灵敏地捕捉到了此刻女王殿下的位置所在。
盛筌优往旁边想握住胡晓点的手,结果摸了个空。
此刻双手捏着被子上沿的胡晓点丝毫不知情地眨着眼。
盛筌优没有犹豫侧向胡晓点,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捏胡晓点的下巴,俯身探向那微不可察的柔软唇肉。
像是软弹的荔枝果肉,忍不住下一秒就汲,吸甘甜的汁水。
有意释放的栀子信息素,带着夜的幽深,昏昏欲睡般的令人陶醉,也带着夜的蚕食鲸吞,昏天黑般令人无法逃离。
胡晓点习得了狐狸本性的撒娇功夫,轻轻地嘤嘤了两声,不知道是求饶还是舒服的喟叹。
放弃折磨那唇肉时,胡晓点的呼吸急促到已经刻意掩盖也掩盖不住了。
盛筌优沉默着,没有关注他此刻的张皇,或者准确来说,是尴尬无措。
她撑着手用双膝顶开胡晓点拧成麻花般的腿,还没等他反抗,再次蹂躏上了唇肉和舌尖。
轻抚上他後颈的手在距离腺体几厘米的地方停下,盛筌优用最不可辩驳的眼神和语气,告诉胡晓点,“放松,不用控制你的信息素。”
于是,这房间里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还有着最浓郁的栀子花香坠满了黏甜丰沛的荔枝水。
胡晓点宽大的睡袍被女王殿下推在脖子处,所有的一切都无从躲藏。
陌生的亲吻让肌肤起了不适地叫嚣呼喊着,可那吮吸又像点起的一簇簇小火苗,热烈地焚烧。
後来,後来火苗越烧越旺…
但这床实在宣软,那火苗不如困意来得迅猛,胡晓点也来不及说什麽,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样做的後果就进入梦乡了。
最後盛筌优发现还是因为胡晓点翻了个身,才让她注意到有人居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愕然几秒後,盛筌优调整着呼吸躺下了。
直至盛筌优睡前,看不出她的怒气,反而嘴角含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
胡晓点鼾睡到天明,丝毫没有受身旁人的干扰,醒来还伸了伸懒腰。
身侧已经无人让胡晓点放松了神经,察觉身体没有异样疼痛後,有些心存侥幸地走去洗漱。
漫不经心刷牙的时候,胡晓点出神地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他和女王殿下最後究竟有没有…
洗漱出来後擡眼第一眼就和所想的人—女王殿下对视上。
“外厅放着早餐。”
盛筌优边说边解着衣服,似乎要换衣。
胡晓点应下後就连忙去了外厅。
虽然说是外厅,依旧属于卧室范围,胡晓点依旧因为和女王殿下同处一室感到惴惴不安。
尤其昨天他,意外地睡着了。
磨磨蹭蹭地吃完最後一口,避无可避地再回到寝室。
“殿下,今日还没有去寿永宫。”
今日是新婚後的第一日,理应去拜见王太後和王太夫,但是宫侍就像消失了一般,紧闭的寝室大门没有响起过敲门声。
换回睡袍的盛筌优将两层窗帘拉好,顿时屋内昏暗如黄昏最後一刻。
“我的王夫,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