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紫芙嘟囔:“你倒是狡诈。”
“比不得芙儿。”宋易安说。
范紫芙瞪他一眼,只觉这人怎么有些泼皮了?
“你早就想好了这招?”范紫芙问。
宋易安却不答,他看向假山方向,说:“芙儿若累了,不如休息片刻。”
“可,二爷与表妹……”范紫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青色身影闪过假山。
她回看宋易安一眼,后者已落座,气定神闲。
范紫芙思绪如潮,只觉宋易安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假山后。
吴清洛盯着追随而来的人,只觉又恼又羞:“二表兄,你来添什么乱?!”
“表妹为何不信我待你是真心的?”宋晏川急走几步,靠得更近了一些。
不同于宋易安的沉稳与不动声色。
宋晏川是外显且进攻,直将她逼到角落。
“可……但是……”吴清洛有些结巴,她确实从未想过这般场景。
“表妹,我知你与平常女子不同,若你能嫁与我,我必将奋图强,为你挣得一分荣光。”
“表妹,嫁给我,好不好?”宋晏川郑重其事说道。
吴清洛被他灼灼目光烧红了脸。
抚州也有不少郎君向她求娶,但皆是彬彬有礼,少有这般市井赖皮般。
“我……”吴清洛靠着假山,退无可退。
“好不好?”宋晏川又近一步。
“你离远些……莫让人看见传出闲话。”吴清洛伸手想推他,却被他抓住双手。
吴清洛面色更红,只觉整个人快燃烧起来。
可宋晏川却不愿放过她,手指摩挲。
两人僵持许久,吴清洛方才轻咬嘴唇,轻轻出一声:“嗯。”
宋晏川欣喜若狂,只觉自己这二十多年最畅快的一刻莫过于此。
他一时有些忘形,竟将娇滴滴的美人拥入怀中。
“二表兄,你……你别这样。”吴清洛饶是经历了两世,亦算已通情事,可也没见过这般直白。
“表妹,我太欢喜了,我实在是太过欢喜了。”宋晏川却顾不上自己行为孟浪。
……
松鹤院内。
吴蕙重重将茶杯放下,语气不善道:“阿弟便是让你来这般问罪吗?”
“长姐,你们这般对待洛儿,还不允许我说上两句!”秦雨楚本也憋着一口气。
“我早就给阿弟说过,这易安的亲事我做不得主,这孩子本就不在我身边长大,他祖父一手养大,主意大。”
“他阿父去了后,这宋家便交在他手里。你让我如何做主?”
“难不成我还能强压他与清洛成亲不成?”吴蕙沉脸说。
秦雨楚冷声道:“所以,长姐便放任不管吗?此次我来便定要讨个说法,你让清洛回抚州,往后如何做人?”
如何做人?
不是她家女儿上赶着来得汴京。
吴蕙心内明知,却没有说出口,到底是自家理亏。
可也不能长子没看上,就……让川儿去接手。
吴家虽说也算是大户,可只有阿弟能做到抚州的地方官,而其他人要不尚无官身,要不就在经营刺绣。
川儿明年殿试,高低能封个七品官员。
吴蕙还在京城各门户打探。
“长姐也无需筹谋,即便是晏川愿意,我也是……”秦雨楚见吴蕙这般为难,只觉气恼。
话还未说完,便听外间传来兴高采烈的呼声:“阿母,表妹同意了。”
随即,宋晏川一脸开心拉着吴清洛进了屋。
吴清洛低着头,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