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是我亲生儿子说出来的话。
旁边的温婷也皱着眉头护着樊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小磊只不过想让我看看现实苦难是什么样子,和孙小姐开个玩笑,做个小游戏而已。”
游戏?
一想到老男人那股酸臭的气息还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就忍不住地直犯恶心。
这哪是游戏?
这分明是让我重温地狱。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抬头看向樊星辰,虚弱地向他提问。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被拐的那两年,是我永远都不想要去回忆的过去。
是的,我被拐卖过。
被拐卖的那天下午,那些人为了让我更好更多地去服务村子里的男人,把我牙齿活生生地拔完了。
十八岁的我成了那个村有名的“麦***”。
哪怕后来被解救出来,
我也不太好过,我的下面长满了菜花,
甚至还被诊断出身上携带着梅毒,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性病,淋病、***炎、盆腔炎。。。
是那时候的樊星辰捧着我的脸,他含着泪温柔地告诉我。
“孙婧仪,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们好好治病好好过日子就行。”
一阵恍惚,他的声音逐渐和现实重叠,
“孙婧仪,婷婷她抑郁症已经很少这样笑过了,你就不能让让病人吗?”
我心死了,
救我出地狱的是他,可推回去的也是他。
甚至躲在后面的樊磊也厌烦地看着我,
“一点都没同情心,让温阿姨笑笑又怎么了,愚人节连玩笑都开不起,你真是个小气鬼,肯定活不久的。”
一句又一句的话传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强迫让自己不要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