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一心为我,便没有不能信任你的,你若一心叛我,我也没有能永远束缚你的,于情于理,都在你自己。”
“不光是为了殿下,同样是为了我自己。”
云初的目光虔诚而热烈。
“我向殿下保证,永远不会背叛殿下,殿下,我在,你的後背不会刺来暗箭。”
“万事小心。”
李昀离看着他,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云初站了起来,他在她面前站直了比她高了半个头,又退了半步。
李昀离微微睁大了眸子看他。
云初笑了一声:“殿下,我有一件东西,想要送你。”
“嗯?什麽?”
“东侧伏击的军队,是我送给大楚长公主的礼物,而现在,是送给阿昀的礼物。”
他伸手入袖袋,小心地隆起手心,从里面轻轻地掏出什麽东西。
李昀离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被这东西的大小吸引了。
只见云初带着些献宝的欣喜,小心翼翼地展开了手心,摊开在李昀离面前。
“啊。”
李昀离略惊讶地呼出一声。
那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发冠,正好可以束起女子头发,上面点缀的竟是先前云初提过的烟岭红玉。
玲珑剔透的红玉磨成了珠子,坠在冠前一绺,一共九颗,个个质地干净莹润。
中间又镶嵌了两颗红玛瑙,虽是珠饰发冠,又都用的是红色,却不落俗,反而显得精致又大气。
李昀离的目光被那红玉吸引了去,她小心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拨弄了坠下的红玉:“这冠……是你做的?”
“珠子磨得不好,出门总在别人视线下,只得晚上偷偷磨,不够光滑。”
而李昀离看着,却没瞧出有什麽不好的。
她的目光很是惊喜,只觉得是云初要求过高了。
她伸出手想接过这冠,云初却往回缩了缩。
李昀离擡头,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看他。
云初扬了扬唇角,小心问到:“不知我可否有幸,我想,能亲手替殿下簪上这冠。”
李昀离笑了笑。
她的头发很长,又浓密,束起来并不轻松。
云初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头发,从发顶上束了一半起来,又小心留出鬓角。
她的头发很香,云初的心思却飘忽得很远。
“无霜镇交易往来多,这样的红玉却也不好找,寻了好久才寻见满意的。”
他小心地束起最後一缕头发,轻轻松了手。
“殿下,可喜欢吗?”
手边没有镜子,李昀离伸手摸了摸头顶,手感上似乎非常规整。
她笑了笑:“现下可好,我心都痒了,你须得要立刻带我下山,去找水照一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