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品小将都上赶着舔,自己这个王妃站在这儿,竟然无视自己?
岂有此理!
晏灵儿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一转念想起前几日她爹来侯府说的那些话,看着晏清的背影不由又漏出一个怨毒的笑来。
她也就得意这一时了,看她过了今晚,还怎么在自己面前横!
晏灵儿想着今晚之后晏清就将任自己拿捏,不免心情大好,转脸笑颜如花地同迎上来寒暄的夫人小姐笑说:“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宫拜见皇后娘娘才是。免得让娘娘等久了,不高兴。”
众人闻言嘴上是乐呵呵地捧着:“王妃说的是,王妃说的有理。”
但心里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皇后等?
历来宫宴,女宾这边都由皇后主持大局,但皇后通常只是露个面,就会寻了借口离开。
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皇后不在,大家才好更好地联络感情。
只有有品级的诰命或者皇室中人,得了皇后允许,才能单独领着自家闺女或亲近的朋友到皇后开的小房间里聊天喝茶。
晏秦氏身为二品诰命,自也是按着规矩,递了帖子求见。
晏清留在候宴的殿内等待召见,却不想这么一会子,也有人按耐不住地碎嘴子。
“都成白身了,还有脸去面见皇后,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人家是圣上亲封的鸣凤将军,哪是什么白身?地位跟我们,是不同的。”
“切,有什么不同?真要不同,她怎么不穿着朝服来,要跟我们一样穿常服?”
“还能是为什么?官小呗!你见过哪个宫宴上,会让七品小官上来?她不过是仗着她娘二品诰命,才得了这次宫宴请帖罢了!”
这些人没有收声,周围一片的夫人小姐都听见了,偷偷打量着晏清的脸色。
却见晏清只是不为所动地喝茶,一时间鄙夷、失望、欣赏掺杂,各自反应不同。
王淑语看着晏清淡然的模样,欣赏的同时却心生羡慕。
自己若有她三分能耐,也不至于让自己母亲受了姨娘的气去。
王淑语垂下眼,敛下羡艳,温声劝她:“那些碎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晏清不以为意地笑笑:“西戎人说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把这些话都往心里兜?”
王淑语被她的话逗笑了,玩笑般地道:“哦?那他们都说些什么话?”
“疯狗乱吠,蛐蛐唱歌,总之就是不说人话。”
晏清一挑眉,理所当然地道,“说出来污染耳朵。”
王淑语知道晏清对西戎深恶痛绝,但如今西戎同武安已经议和,她这话说出来,必定引起有些人不满,当下也不敢在这上面深说,连忙换了话题:“我听说西疆有种石头花,石头也能开出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