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张开手心,露出一颗浑圆的泛著荧荧红光的果子。
“吃了它。”
“这是什麽?”
虽然很好奇,可是在南宫昀催促的眼神下,她还是立即就将那颗小果吃了下去。她并不担心南宫昀递给她的东西有问题。若是南宫昀要杀她,岂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必这麽费事呢。
看著南宫坠月将红果吃下後,南宫昀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一点。
然後,下一刻,他整个人如一座大山轰然倒塌般,一下子就瘫倒在南宫坠月身上。将南宫坠月小小的身子给压到了床榻上。
床榻很柔软,所以南宫坠月并没有觉得被压痛,可是她的心却比任何一个地方都痛,甚至痛到有些抽搐。她小心翼翼的将南宫昀给搬上床,然後马不停蹄的就去找左护法了。
南宫坠月已经三日未曾合眼了,她只是守在自己的床前,然後拿著帕子,给那个人轻轻的擦汗。然後替他换药和擦身的活也被她全揽了。
那夜天色太黑,她根本就没有看清。待她喊了左右护法和鬼医一齐进来的时候。才被他的伤口给吓到了。
他後背的白衣早就被血给浸透了,当他们将那沾血的白衣退去,才发现他背後那五道犀利的爪印,又深又长还带著烧灼的痕迹。
接下来,她才在鬼医口里得知,伤口是火麒麟留下的。江湖里一直有传闻,麒麟山深处有一个麒麟洞,洞内有一种麒麟守护的红果,吃一颗就可以增加数十年功力。是江湖人人都求之不得的至宝,可是入洞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著出来。
因为自己急切的想要变强,所以他便去了麽?这个认知让南宫坠月纠结不已。
最让她难受的,还是鬼医的话。那颗红果离开麒麟洞之後三日便会失去效用,所以尊上身受重伤,却来不及调戏疗伤,而是一路不停的奔波,务必要赶在三日前回到销魂殿。这一拖,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也失血过多。
一切都本末倒置了,她想变强只是想要跟在他身边。因为她认为,他决不会养一个废人在身边。并不是要逼他去做这些事,更不曾想过,这个人竟然可以为了自己,到那个人人闻之色变的麒麟洞去取这个武林至宝。
南宫坠月纵然精力再旺盛,在不眠不休的支持了三日後,也撑不住了。终於匍匐在他床边,打起瞌睡来。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脸颊上轻柔的抚弄给吵醒的。她睁开眼,便与南宫昀黑亮的眸子对上了。那眸子里带著淡淡的温柔,静静的看著她。
南宫坠月突然觉得鼻头泛酸。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讲什麽,只是唤了一声。
“南宫昀……”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谁都不会相信,作为父女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他们却从来没有唤过对方的名字,更别想南宫坠月会唤他为父亲。
南宫昀的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波澜。
“嗯?”
“不要再有下次了。”
“好。”
“南宫昀,我只想叫你的名字。”
“好。”
“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