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露出释然的笑:“原来您没在酒楼……难怪喇叭放了那麽久……您好我是米朵丶我……”
尽管吃了很久贩卖机的食物,但米朵是第一次正式见到这位酒楼掌权人,对比她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的姿态,富江则表现的和缓很多。
“你好,米朵。”
他礼貌的向对方打招呼。
“特地过来西海岸找我,是有什麽事吗?”
其实富江对这些人来此的目的心知肚明,但他还是以询问的口吻问,希望他们自己说。
“我们……呃,我们希望您能继续在城市中售卖早餐。”米朵眼神坚定,“虽然直接提要求的行为有些失礼,但只要能售卖,不在便利店也行,我们帮您找可靠的店铺也行,总之怎麽样都行,总之……”
昨天大家还在对富贵酒楼进行全网讨伐,尽管因为平反而全民道歉,但衆人依旧没有什麽底气和信心。
果然,在米朵说完这句话後,这位酒楼掌权者表现的异常平静。
“你说,我为什麽要在被人背刺之後,还要冒着被坑的风险,恢复那些贩卖机的运作?”
酒楼掌权人冷酷的发言尽管在预料之中,依然让米朵感到了失落。
她低下头:“这个世界确实有许多无赖,但还是有更多喜爱酒楼早餐的人……”
米朵捏着衣角:“就像我。曾经是公司小透明,每个月工资只是城市的最底层。”
“我不敢吃也不敢穿,可这样依旧存不下什麽钱,活的像只老鼠那样卑微。”
“曾经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喘不过气,但依然得茍延残喘……”
米朵缓缓擡起头,希冀的注视眼前的掌权人。
“直到您的那些美味食物闯入我的生活。”
她的眼里开始有光。
“我开始期待每天早上出现在贩卖机前,那种拆盲盒般发现新料理的心情。”
“同事们开始热情的希望我帮他们带早餐,平时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办公室再也不会因为利益而争吵……”
“连脾气最差的客户都会在您的桂花糕下展露笑颜……”
“曾经城市中遍布的汽车尾气是最压抑的味道,繁重的工作和同事间冷漠的关系都让我觉得透不过气。”
“但吃了您的料理之後……”
米朵露出小小的笑容。
“我觉得那些汽油味开始变得好闻,耸入云端的高楼不再是囚笼,就连穿梭在城市间的阳光都让人感到温暖……”
“但如今……如今……”
米朵垂下头。
“只因为一点小小的插曲,那些都不在了……”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中开始泛起泪花。
“对于您来讲,失去的仅是一个忙碌的早晨。”
“但对于我们来说……”
“是失去了幸福的动力。”
富江一直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听女孩把话说完。
这是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那些早餐曾带给食客们什麽,让他们感受到了什麽。
望着女孩泛泪的眼,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道:“那如果那些早餐回来了,你所说的幸福就会回来吗?”
“会。”米朵斩钉截铁。
“那如果与便利店的合作依然不再继续,而是改成餐车在城市街道贩卖呢?”
“那……咦??”
似是没想到富江会这麽说,米朵的双眼微微睁大。
口罩下的眉眼露出笑,富江开口:“正好我还没确定人选,如果你们有人正好待业在家,可以考虑加入到我的队伍当中。”
“但是相对的,如果酒楼有任何活动需要宣传,你们也必须全力支持。”
他问:“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