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沐的关注都放在惟静身上,惟静安心,他也安心:“老婆,我们回家,还是站我後面。”
惟静立刻跳到苏青沐身後,牵着苏青沐的手,像是在偷渡什麽东西似的,低着头前进。
他俩才刚出办公室的门,就被门口的保安举电棒拦住,四脸俱是凶神恶煞:“你们来干什麽的?藏了什麽东西?拿出来?”
苏青沐完全挡在惟静的前方,沉声道:“查学籍,没藏东西,你们大厅的空调太冷,我给我老婆挡风。”
挡风?
保安显然不信,他向後走了几步,示意惟静把手上的材料拿出来。
公共场合没必要闹事,惟静配合拿出手上的文件袋,并展示给保安人员看。
保安确认了好几遍,最终信了苏青沐的说辞:“你们走吧,下次别走得偷偷摸摸了,值守保安以为你们要搞事。”
苏青沐在前面昂首扩胸地走,如同一张盾牌,惟静低头躲风,俩人倒真像是打掩护来做坏事的,惟静恍然注意到俩人的走路姿势,抱歉道:“不好意思,下次注意。”
下楼时,惟静作弊施法,拈了一道避风诀,牵着苏青沐的手快速跑下楼去。
太乌龙,太丢面子了。
在大厅,他们碰见门口执勤的保安,像是专门在等他俩。
苏青沐拧眉,立即挡在惟静身前,问那保安:“有事?”
那保安双手挥舞否认,给了夫夫俩一个建议:“下次来公立性机构,比如立秋後,可以穿厚点,我们现在已经穿秋装了。”
大厅内,保安丶保洁,都是穿的长袖长裤,似乎办公室里的办事员们,也是长款黑色正装。
出入一道门,切换一个季节穿着,是件新鲜事。
惟静说:“下次知道了。”
怪不得整座大楼的冷气都开得很足,因为他们穿得厚!
出了教育局的门,又是冰火两重天。
惟静叹口气,他有避风诀,可没有避热诀,热无处不在。
等他俩走到小电驴停车点,发现後座的黑皮坐垫晒得滚烫,惟静四处张望,他骑上小电驴,对苏青沐说:“先别上车,跟我来!”
不远处,有一家小商店,惟静买了两包冰袋放在後座,又买了一根冰棍拿给苏青沐。
“老婆不吃吗?”苏青沐问。
惟静帮苏青沐拆开冰棍包装袋,舔了一口:“吃过了。”
苏青沐盯着惟静舔过的位置久久没动,他擡头又正好撞见惟静咬过冰棍後湿润发红的嘴唇,比起吃冰棍,他想吃其它更让他上火的东西。
惟静见苏青沐没动,扯过苏青沐的手,又舔了一下冰棍:“快吃,要化了。”
苏青沐的眼神暗了暗,正要抱住惟静,却见惟静干脆利落地跨上小电驴,他收起冰袋扔进篮筐,随後拍了拍後座:“上车,我带你。”
老婆动作太快。
苏青沐只好上了惟静的後座,一手抱住惟静的腰,一手拿冰棍,对着老婆舔过的地方,狠狠咬下,在口里回味。
现在是嘴凉,屁垫也凉。
惟静咬冰种下的火,被那块冰浇灭了。
夫夫俩回到小院,将将过十一点。
小和尚和青鸟正在院内破竹子,要给那几棵秋豇豆苗搭架子。
惟静在中午见到青鸟,煞感奇怪,他在小院边的水管处接了一盆冷水洗脸,一边问:“青鸟没去找你树妖姐姐修炼?不抓虫子?”
青鸟正举着竹条往土里插,她兴致缺缺:“南沽最近的虫子不卫生,我那几个吃小虫的道友都进医院了。”
“确定是吃虫子的问题?”
“非常确定!”青鸟继续搬竹子,“昨天看热闹的时候,偷听来的。後来我去问了一起在柳林社区吃小虫烧烤的道友,他们都住院了,是吃了不卫生的东西。”
“小苏,戏梦河不是也有猎奇虫子烧烤,社区有查吗?”惟静问厨房的苏青沐。
苏青沐戴一副手套,端了一盆没削皮的山药出来,他蹲在水龙头旁边:“昨晚我和食品安全监督部的人一起查了,戏梦河社区的烧烤摊没问题,但小虫类毕竟是凡人不常吃的,有些人肠胃受不了,社区这边正建议烧烤摊出一个告示说明。”
惟静洗完脸就去帮小和尚了,这时候他们仨都挤在小院靠墙的角落,一个削竹条,一个递竹条,一个往土里插,眼看还剩两棵苗没搭架子,惟静把头发扎好:“剩下两棵我来插!”
“老板?”青鸟正要去接惟静手上的竹条,听见惟静要自己动手,大感诧异,“我已经很顺手了,老板小心竹条锋利划伤手。”
惟静说:“从前我也做这个,很顺手。”
惟静竟与一只小妖抢活干,青鸟只能求助正在削山药皮的苏青沐:“二老板,老板要插竹条,万一划伤手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