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厅後,惟静悄悄施法给菜加热,再牵着苏青沐的手让他和自己坐,保证饭桌上让乌天纵闻不到一点蛇味。
“要不尝尝?”秦玉山给乌天纵夹了一块烧鹅,“好吃的,别喝蘑菇汤了,还没到养生的年纪。”
鹅肉已经到碗里,在秦玉山的殷切注视下,以及那鹅肉勾魂似的香气诱惑下,他含了一口鹅肉上的汁水。
他真没想过吃肉,只打算嗦一口,不辜负救命恩人小友的期待。
但鹅肉进嘴之後,一切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皮酥肉嫩,鲜美多汁,一不留神,就滑进了胃里,连回口的滋味也是美味的。
秦玉山一手支撑下巴,捏着公筷,眼睛亮晶晶:“好吃吧,再来一块儿?”
“不,不必了,”在乌天纵的推阻中,两块鹅肉落到他的碗里,那就只好,“谢谢,真的最後两块了。”
雨君散漫地掏出手机,对着桌上的一人一仙拍照,发给前领导,问问有没有多馀的绩效奖励,然後自己夹了块牛肉,贱嗖嗖:“啧啧,小友只给你夹。”
秦玉山冷漠道:“我和你不熟。”
一块儿又一块儿,眼见着陶瓷盆见底,直到苏青沐又续上的时候,秦玉山和乌天纵才发现,他们已经炫完了一整盘。
这和成熟政要秘书乌天纵的形象太不符合了。
有了短处和软肋,如何能在政要的路上继续下去。
于是他放下筷子,不看那盘红烧鹅:“我吃好了,多谢款待。”
“啊?”秦玉山惊讶道,“你不吃了?浪费可耻,我吃不完,二老板专门为我俩做的。”
苏青沐上菜後就专注于与惟静拉小手,他才不在乎乌天纵在顾及什麽,有好吃的及时享乐下肚,小沙弥来之後,他们家就要准备斋戒了,想吃都吃不到。
他想得入神,竟未察觉在捏惟静的拇指时重了几分力道,惟静“嘶”了一声。
“轻点。”
苏青沐立刻不再捏了,而是揉惟静的拇指,揉得又软又红:“老婆,我们今晚吃黄鳝粥吧?”
又一个要吃同类的。
“随你。”
苏青沐趁势靠在惟静的肩头:“老婆下午陪我去逛市场吧,我们挑新鲜的。”
“可以。”
“老婆的话好少。”
惟静给苏青沐喂了一块豆腐,堵住话多小蛇的嘴。
清净了。
另一边,在乌天纵的坚持下,秦玉山没再继续劝吃烧鹅,而是,秦玉山吃,乌天纵盯着。
直到陶瓷盆里只剩下最後一块鹅肉,秦玉山趁乌天纵没注意,递到他跟前,挨着他嘴皮:“吃吗?吃吧。”
那就吃。
嚼嚼嚼,同类是真的好吃。
原来,他的抗诱惑能力这麽低。
雨君从前做红郎,职业习惯延伸到新工作,他站在门口欣慰地送别一起吃了一顿饭的未来夫夫,由于害怕下雨,他哭得小心,自我感动地用衣角堵住眼角泛滥的泪花:“从前,你们是不是这样被兔儿神祝福的?现在是不是很幸福?”
苏青沐说:“我和我老婆的红线,是我自己去拿的,兔儿神没给你讲?”
“啊?不是吧。”
雨君不信,摆摆手,想去找间屋子睡午觉,临上楼时突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他跑到夫夫俩跟前:“我有没有给你俩讲,苏青沐这轮评分的冤假错案已经平反了,就是乌天纵写了三篇大长文论证的。”
“我们已经知道了,乌天纵来就是为了送申诉文件。”惟静毒辣点评,“你是吃瓜吃过了头,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雨君尴尬一笑,打着哈哈:“职业习惯,职业习惯,请见谅。”
【作者有话说】
红郎≈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