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吧,”姜早有些抗拒,她并不擅长和陌生人套近乎,“我鬼节那晚去找他也是一样。”
“你看着办,到时候把这个给他,他看後必定不会拒你于千里之外。”庭焱君递给姜早一串雕刻精美的桃核手串。
姜早接过手串:“行,我知道了。”
“我先走了,茶不错,下次再来品尝。”庭焱君一阵风似的卷着那老鬼消失不见。
一夜无梦,第二日,姜早上网查了有关辰星集团顾北辰的信息,辰星集团于制造业,房地産,新媒体,网游,高科技,影视制作,造星等都有涉猎,是全国前十强的集团。
顾北辰乃顾家未来接班人,商业骄子,在豪门圈很有名,网上关于他的报道还真不少。
姜早大致了解後,对着手机上顾北辰的照片微微一愣,这人的面相她竟看不透,无论是过往还是未来的祸福,甚至庭焱君说他鬼节会遭百鬼啃食而亡,她也愣是没看出来,这还是她修习玄学以来头一回遇到。
一般情况下,看不透的面相则说明这人大有来历,难怪庭焱君要保他,不过距离鬼节还有几天,这事儿倒是不着急。
她暂且把此事搁置一边,收拾妥当准备去殡仪馆走一趟,看能不能让殡仪馆帮着推广地府APP。
店里只有她一个人,要出门只能关店,反正不关也没人光顾,她打印了地府APP的二维码,在下头写上:购买殡仪用品请扫二维码後,贴在了大门上,再反锁上大门。
殡仪馆在郊区,无论搭网约车还是出租车过去都价格不菲,挤公交车又太受罪,她自个儿能御剑,干嘛花那个冤枉钱。
提着桃木剑上了天台,把提前画好的隐身符贴身上,桃木剑往天空一扔,纵身一跃跳了上去。
这御剑的速度可比坐车快多了,即不用等红绿灯,也不用绕路,点对点直线距离最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口。
她收了桃木剑进入殡仪馆,殡仪馆里绿化倒是做的不错,就是没什麽人,偶尔遇到一两个,大约刚失去亲人,一脸悲戚。
她咨询工作人员後来到殡仪馆业务办公室,敲了门,听到里头有人说进来,这才推门而入,进门便觉着一阵阴气扑面而来。
“你是?”办公室主任张万年揉着後脖颈,擡头看向姜早。
姜早原本还感叹不愧是殡仪馆,阴气重的连空调都不用开,但在看到办公室主任後就明白这满屋子浓郁的阴气是咋回事了,她不动声色,笑着道:“我是了凡尘纸扎品店的老板,今天过来,是想借你这宝地打个广告。”
“不行不行,”张万年听後连打什麽广告都不问便连连摆手,“我们这儿不打广告,你赶紧走吧。”
姜早并没有气馁,她自顾走到沙发边坐下,笑盈盈看着张万年:“主任你是不是经常感觉脖子後头凉嗖嗖的,每日不干啥也觉着累的直不起腰?”
“你咋知道?”张万年放下揉後颈的手,“过来前找人调查过我?你这是侵犯他人隐私懂不懂,我可以告你。”
“主任你想多了,我又不是警察,上哪儿调查您去。”法律意识还挺强,就是不懂得遵纪守法,姜早内心吐槽,继续说道,“主任,你除了好酒还有别的喜好吗?”
“还说没调查我,你不调查怎麽知道我喜欢喝酒?”那办公室主任张万年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意有所指道,“不过我告诉你啊,送酒也没用,我不收礼。”
“你从人家墓碑前拿的茅台五粮液喝都喝不完,自然不用收礼。”姜早假装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深意。
“你胡说!”张万年腾地站起来,指着姜早,“无凭无据的,你这是诽谤,我看你年纪轻轻不和你计较,你赶紧走!”
“主任,我走倒是容易,但你和鬼抢食,鬼恐怕不会放过你,它如今就骑在你脖子上呢,”姜早掐指一算,“最多三天,你就会被它吸干阳气,命丧黄泉。”
一听这话,张万年只觉着脖子更疼了,腰似乎也直不起来,他心里发虚,眼珠子滴溜溜转,权衡再三,依旧不肯承认:“我行得端做得正,什麽牛鬼蛇神都上不了我的身,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赶紧走。”
“好好好,都听你的,”姜早走到张万年办公桌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撑不下去就给我打电话啊。”
她写完放下笔走到门前,转身看了眼骑在张万年脖子上的那只鬼,突然说道:“你自个儿悠着点,可别酒没要回来倒让鬼差抓了去。”
那鬼没想到姜早真能看到它,惊的虚无的魂体都炸毛。
“你说什麽胡话?”张万年脸色铁青,冲上前要赶姜早。
姜早一把拉开门走了出去,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张万年只觉着脖子上一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他揉着酸疼的後颈,想起姜早方才的话,心里头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