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抿了抿唇。
按理来说,她现在不适合饮酒,但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
似乎是将她的迟疑看入了眼底,云时宴目光闪了闪:“阿宁愿嫁我吗?”
桑宁:“。。。。。。”
你一口一个吾妻,连婚礼现场都布置好了,现在才来问这个是不是晚了些?
但她也知道自己心底并没有排斥或者不悦的感觉,甚至隐隐觉得像吃了糖一样的甜。
她想她大概是完了,她可能要栽在他身上了……
云时宴却没给她时间想太多,也没逼她回答,自己先一步仰起了头。
桑宁下意识地便跟着一仰头,酸甜的液体入喉,才发现杯子里装的不是酒,而是她这几日惯喝的青梅汁。
她眨巴了下眼睛,歪着头:“但我们都没拜天地也没拜高堂,这样算是成亲吗?”
“不算。”云时宴连迟疑都没有,他低下头,亲了下桑宁的唇角:“所以阿宁不必觉得受束缚。”
只要他心中觉得是就好,她会是他唯一挚爱的妻子,但她以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我们这样是在过家家?”桑宁忍不住地笑。
云时宴笑着点了点头,他将她抱起来,径直走到窗边,那里摆了一张软榻。
“现在这里没有旁人。”他低声道。
桑宁:“?”
她还没想明白,云时宴已经扣住了她的衣带:“今日阿宁在上面好不好?这样便能瞧见外面的灯笼了。”
桑宁懵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这嫁衣她才刚穿上啊!而後又想到,在上面。。。。。。嗯,在上面。
她的呼吸顿了顿,耳根面颊却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这可不是过家家,这是要动真格的啊。
但是崽崽怎麽办?可不兴教坏小孩子的啊……
腰带滑落。
云时宴喷洒出的灼热气息卷过她耳後。
“无事,我问过医修,崽崽不会懂的。”
桑宁便揪住了他的衣襟,衣衫被揉皱的同时,眼前都在昏昏然乱转,世界温濡湿润,思路变得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云时宴才将她抱回床榻。
桑宁已经睡熟。
他在她身侧坐下,将她身上滑落的衣衫整理好,又替她盖上锦被。
她近来有些怕热,胡乱蹬了蹬腿,被子便被踢到了一侧。
云时宴瞧了眼外头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阿宁,多谢你愿意嫁我。”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肚子,也不管里头的小家夥听不听得懂,只低声道:“好好长大,好好照顾娘亲。”
良久,直到屋内的属于云时宴的气息彻底消失,躺在榻上的桑宁才缓缓翻了个身,将自己牢牢埋在了被子里。
她就知道。。。。。。
睡完就跑,这什麽狗男人啊!
所以……
他就是骗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