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时,陆朝已经照例不在我床上了。
但感觉我的枕头上还有他洗发水的香味儿。
我没忍住抽抽鼻子。
挺好闻的。
呸。
我现在都这么不要脸了,偷闻人家的味道。
活像个变态男同。
要是陆朝这么恐同的人知道,大概那张脸都能黑成锅底吧。
搓了把脸,我掀开一点床帘,小心翼翼地看向某人。
有早课时,男生一向起得很早。
每天轻手轻脚地洗完澡后,就坐在那里看会儿书或者玩会儿手机才去上课。
明明有可以肆意妄为的资本,却总是自律又守礼。
现在他正坐在自己的桌子旁,一边闷声咳嗽,一边喝着热水。
我套上衣服,翻身下床,纠结片刻后唤了他一声。
「陆朝。」
陆朝撩起眼皮朝我看过来,眸子冷冷淡淡的。
手腕上的手表骤然开始嘀嘀警报。
挺吓人的。
「怎么了?」
我原本想问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却咽了回去,犹豫道:
「你是不是有点身体不好呀?」
陆朝回我:「降温有点感冒。」
「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有点心脏早衰或者心率问题,因为我总是听到你这个表一直叫。」
他一顿,随即轻咳一声。
「打扰你了。」
他径直低头在表上设置着什么。
嘀嘀声戛然而止。
全程他的脸上神色很淡很冷静,没什么异样。
甚至那个闲散的坐姿像极了什么顶流明星在那里拍画报。
「抱歉,以后不会轻易响了。」
「那就行。」
我抿抿唇,干笑一声后转身去洗漱。
白天心脏不好,晚上梦游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