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气得肺都要炸了。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像林大人这种人也配当京兆尹?”
京兆尹林大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到底是谁,竟然在背後如此说他。
一个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的人出现在门口。京兆尹一看是裴颂安,顿时整个人都垮了。
而庄雨眠则惊喜地看着裴颂安走过来,裴颂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走到堂下,就质问道:“林大人,你可知罪?”
京兆尹:“将军,下官做事一向谨慎务实,有什麽罪?”
裴颂安冷笑道:“林大人,你是挺谨慎的,为官这麽多年,抓不到你的任何把柄。可惜,本将一不小心知道你是卢尚书的门生,顺带着查了一下,发现卢尚书为了维护他的儿子,给你塞了不少钱。”
京兆尹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裴将军,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林大人待会去和大理寺的人解释吧。”
裴颂安话音刚落地,外面就来了好多大理寺的人,京兆尹如丧考妣地跟着大理寺的人走了。
府衙嘈嘈嚷嚷,和案件相关的人都被带走了。
“将军,宋姑娘与案件有关,我们需要将她也带过去。”大理寺的人对裴颂安说道。
庄雨眠道:“一定要去吗?她的伤还没治疗。”
“县主,让我去吧。我要亲自看着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放心,我能撑得住。”
宋锦的嘴唇苍白,庄雨眠担忧地看着她。
阳晖主动请缨:“不如让我和宋姑娘一起去吧。”
庄雨眠点头。
待人群全部走了,庄雨眠夸道:“你来得真及时。”
裴颂安苦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是夸我的还是损我的?”
“当然是夸你啊,若不是你,我们肯定拿京兆尹没办法。”
“刚刚我可听百姓都在夸赞庄县主临危不惧,正直善良了。”
庄雨眠不好意思道:“没有那麽好啦!”
裴颂安也不戳破她,拉着她一起离开了京兆尹府。
大理寺的人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纨绔的案件,没想到越审越震惊。
此案时间跨度之长,人员涉及之多,直接让大理寺的人为之惊讶。
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花了整整七天才将案件全部审清楚。
卢安佑因作恶多端,多次残害无辜百姓,被处以死刑。京兆尹林大人屡受贿赂,贪赃枉法,被革职查办。
只是大理寺的人查来查去,都没查到卢尚书的罪名,最後只以行贿罪告知皇上,让皇上定夺。
皇上了解此事後,非常震怒。
而裴颂安又偕同一帮大臣弹劾卢尚书教子无方,不适合担任朝廷命官。
永胜帝直接将卢尚书贬到岭南去了。
卢安佑被行刑那天,百姓们都聚集到街道两侧,用臭鸡蛋烂叶子砸他。骂他丧心病狂,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囚车行至一半的时候,卢尚书来了,他挡在囚车的一侧。
卢安佑激动地喊着:“父亲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安佑别怕,我会陪着你的。”卢尚书心痛道。
下一秒一个烂叶子飞到他脸上,卢安佑终于意识到他爹也救不了他,颓废地坐在囚车里。
卢尚书恳求大家不要砸他儿子,但没有人理他。
“卢尚书真宠爱他的儿子,听说那日在宫殿上,皇上将他流放到岭南,他都没替自己求饶,反而一个劲地替他儿子求情。”
庄雨眠听到旁边的八卦後完,忍不住感叹一声:“他用错了保护方式。他以为是宠爱却不知是毒药。”
囚车渐渐走远,人群也逐渐离去。宋锦感激地向庄雨眠道谢,庄雨眠笑着表示没帮上忙。
卢安佑被处以死刑过後,卢尚书就带着全家老小前往岭南。
只是京城没多远,卢尚书就被杀死了,死得蹊跷诡异。
不知不觉的,大家竟然说是裴颂安将卢尚书杀死的。
庄雨眠听到这个消息,吓得将手中的杯子掉地上了。
野史记载:昌隆六年,裴颂安杀死卢尚书,时年蝗虫过境,寸土不生。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野史记载的并不是对的,可是卢尚书死了是事实。那这样的话,蝗虫是不是也会来?裴颂安的名声是不是也会被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