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钱,是刚刚卖粮食的,一家子一年的花费,全指望这个。
他心痛无比,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时却有一个好心人,不但请他吃了饭,还给了他十两银子。
赵如信感激他,一来二去两人成为好朋友。
那人还给他在城里介绍了工作,从此两人,俨然是好兄弟。
可好景不长,那人带他去赌博,本来是玩玩,可赵如信手气好,赢了不少钱,一连几天,稳赢不输。
赌博很容易成瘾,输了想捞本儿,赢了还想赢。
一时赢的盆满钵满,赵如信的那个朋友,又鼓动他,有了钱,搬离这个偏僻的村庄。
他听了朋友的话,搬到城里,所以后来秦晋派人去,发现他家已经搬走了。
可就这样,赵如信染上了赌瘾,最后还输得倾家荡产,并借了不少高利贷。
被人押回到家要债,赵家没钱,就当着父母的面,被剁掉一个指头。
听到儿子杀猪般的叫声,父母当场昏厥。
再次醒来,发现女儿,儿子都不见了。
老夫妻两个到处寻找,后来才发现儿子被人打残,扔的河里,救回来,已经淹淹一息,不上三天就一命呜呼。
夫妻二人丢了女儿,死了儿子,这个打击有点重,没几天,带着遗憾,先后离世。
玄一调查才知道,赵如意被那伙儿讨债的人,糟蹋之后,买入了妓院。
因年轻貌美,老鸨很看重她,但她倔强,几次寻死觅活,后来被毒打数次,被几个大汉强了。
被迫接客,从此整个人变得恍惚,积怨成疾,最后一病不起。
老鸨看她没有油水可榨,就把她扔了出去。
秦晋捏了一下,犯疼的太阳穴,这是怎样的遭遇。
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上天怎么如此无眼。
他觉得浑身有些冷,仿佛置身于腊月的寒风中。
目光变得更加阴郁和凌厉,手下意识的握紧。
冷冷的声音,能让空气凝滞:
“来人!”
朱旭推门进来,看爷脸色不好,他大气也不敢出。
“通知周爵,让他速来见我!”
“是!”朱旭退出去。
装饰大气的聚义堂,庄严,却又显得冷硬,压抑,让人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数百名,高大强壮的黑衣男人,垂手立在两旁,小心谨慎,态度又敬畏,一看就知道,在等什么大人物。
不时,黑色锦袍的男人,如王者归来,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让在场的人更加的小心翼翼,呼吸也变得小心。
周身寒气,眼神阴鸷,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他旁若无人的坐在正上方,没看任何人一眼,好像屋里就他一个人一样。
为首的男人有些不安,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走上了前。
“九爷,属下无能,去查了那间青楼,老鸨在几年前已经离开,那里的姑娘也换了好几波,没有人知道赵姑娘……。”
周爵战战兢兢,时不时的看向上面的男人,生怕惹他不高兴。
秦晋唇角弯了一下,但并没有笑,就是这个神情,让人胆战心惊:“我不听废话!”
“九爷恕罪,有个柴房的老头说,当时有个叫玫瑰的姑娘,和赵姑娘有些像……。”
周爵更加惶恐不安。
秦晋交叠的一下双腿,半眯着眼睛,声音低缓的让人头皮发麻:
“周爵,如果这种事,还要让我教你怎么做的话,你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他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说完站起身,迈开长腿,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九爷放心,我一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