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不想让我知道,估计是怕我这传出去,那混球样的刘大脑袋和他的泼妇老娘抓到小辫子讹诈呢。”
“还是个十三、四的孩子告诉我。”
说到这,老书记又夹了筷子下酒菜。
就酒下肚,满意的喟叹一声。
随后哼笑着斜了叶豪他们一眼。
“想知道咋回事吧?”
叶豪三人点头。
看着他们仨堪称渴望的目光,老书记咧嘴笑。
“这事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当时刘大脑袋才六七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爹干的是走南闯北的货郎,出去一趟几乎一两个月都不回家,按理说,他家应该不缺钱,可没办法,刘家这婆娘太能生,前面还有三个孩子,一家五口,五张嘴,靠一个人根本养活不了,更别说他们那个爹去外面见过世面后,还看不上家里的种地老婆,估计外面还找了别的小,有了外室生了孩子,最后干脆都不往回拿钱,也不回家了。”
“没办法,他娘就只好到处找活干,因为当时还年轻,虽然生了几个孩子,可模样却不差,被一户人家请走做奶娘了。”
“没做上十天半月,就因为干活懒散,偷奸耍滑被辞退了。”
“那家可富裕,墙头高,他娘不高兴,却也没办法再进去撒泼耍诨来讹诈。”
“人家连门都不给她开了!”
叶豪没想到,这刘大脑袋家里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他来了兴趣,忙追问。
“后来呢?这和他儿子成太监有联系?”
老书记摆手,“别着急,听我慢慢讲!”
“还没讲到那事呢!这都是一件追一件,漏了哪句都不连贯。”
叶豪:“……”
行吧!
三人耐下心继续后续听。
“她没办法打那户人家的主意,就开始想别的办法。”
“说来也巧,那时候村里一户养猪人家接生了窝小崽。”
“猪这玩意,你们也知道,一窝能十几、二十个呢!他娘想,偷一两个回家应该没啥事,做的隐蔽些,都不能被抓到。”
“到时候转手一卖,还能拿回家不少钱,至少家里人一月的口粮准能凑够。”
“那娘们也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
“趁夜摸黑就偷偷跑人家猪圈去,没想到,刘大脑袋跟了一路,追着她过去了,看见他娘爬猪圈的围墙,他也有样学样。”
“就是人小,腿短,上去之后下不来,被下崽反性的老母猪一口拽下去,后背着地,双腿朝上,摔了个大马趴,老母猪吭哧就咬在了刘大脑袋两腿中间,这不,就成昨晚咱们看见的那种半截鸟了?”
老书记说的自己都口干舌燥了,赶紧又嘬口酒润润嗓。
至于叶豪三人,听到面色空白。
因为真没想到这事的过程如此抽象。
“生生咬掉了啊……”叶豪作为男人,只觉得双腿间猛地一凉,小兄弟都幻痛一下!
“嘶……这可是倒霉。”
不料老书记听后直摆手。
“要是后面没出啥幺蛾子,赶紧买了那老母猪,开膛破肚,或许还能找到那半截命根子,用湿手帕包好,领着孩子老老实实去大地方看看,也不是没接好的可能。”
老书记摇头晃脑。
“那不管接的上接不上,都得说句倒霉。”
“你们是不知道,她儿子鸟被老母猪咬掉,这个当娘的,不想着救人,当即大喊大叫起来,在人家里闹开了!”
他边说边咂嘴,“抱在怀里的崽子都扔了,拉着下面都是血的儿子撒泼打滚,只说被他们家猪咬了,必须赔偿。”
“按我来看,这刘大脑袋是活该,被讹上的那户人家才是真倒霉呢,好好的老母猪,本来能继续留着下几年崽子,就吃了人肉了……多晦气!”
“可人孩子实实在在受伤了,那户人家只能捏着鼻子赔偿,老母猪也不要了,拉去县城杀了卖肉。”